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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秋身体前倾:“那边还有一个裂开缝的!”
锯齿状的蛋壳边缘马上就要裂开,里面还有一层内膜。
张郁将手抵在她的额头上:“要烤到眼睛了。”
李晏秋顺势趴在他腿上:“这样先烤你的腿。”
张郁用目光勾画着李晏秋的侧颜。
“出来了,出来了!”
李晏秋凑到跟前,芦丁鸡崽带着一丝血丝破壳,跌跌撞撞地脱离蛋壳,闭着眼睛向两侧有炭火的地方走去。
接着相邻的蛋破壳,刚刚出生的小鸡的脖子很细,翅膀似乎就一小块骨头,鸡拐角还没有羽毛,全身湿漉漉的,说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也不为过。
“它们的脚显得好大,毛还没有长全,后背还带着血。”
李晏秋不敢用手去碰,“它们在睡觉了。”
张郁:“它们才出生,能吃这些粥吗?”
李晏秋觉得不妥:“水和玉米面粉分开放吧。”
“我去找两个小碗。”
张郁的喜悦不比李晏秋少一分,“碗会不会太大了,前几日还有劈开的小竹筒,正合适!”
羽毛烘干的鸡崽逐渐睁开眼睛,喝一口水又闭上眼睛,有一只刚刚出生的鸡崽顶着蛋壳走路,李晏秋也不急于把壳拿下来,看着它的身体随呼吸一吸一收,不禁觉得新奇。
到第十九日时还有两个蛋没有一丝动静,李晏秋用两个手指把它们捏起来:“好轻。”
张郁:“这两个还能孵出来吗?”
“没可能了,都这些天了,里面也空了。”
张郁:“没事,本来就不是所有的蛋都能孵出来的,这样两个水碗两个食碗,正好够它们吃的。”
李晏秋:“这可是我第一次养鸡崽,还是从孵蛋开始的,好神奇的体验。”
而李泽想养鸡崽的计划扼杀在了李小园嫌弃鸡拉屎太快的反对中。
不等李晏秋在快乐中回神,鸡崽翅膀的花纹已经很明显了,月亮从窗户进来的时候就能听到它们的叫声了。
这是它们出生后的第七日,是个天气晴朗的一日。
翅膀是一根一根的羽毛并在一起的,既不透风,也不漏水。
“晏秋你看啊!
它们把玉米面粉刨的到处都是,还有直接在水碗里洗脚的,这是我刚刚换好的粮!”
张郁跟李晏秋告状。
李晏秋减少了些炭火:“它们才刚出生没几日,修竹哥哥不要跟它们一般见识嘛!
我把温度降低一些,它们都不靠着两边了,况且芦丁鸡会飞,还要麻烦修竹哥哥再编个盖子。”
张郁清了清嗓子:“好吧,既然晏秋姐姐都这样说了,我便不跟它们一般见识了。”
鸡崽的羽毛日渐浓密,有三只灰色的和四只黄色的,最后一个最是稀奇,全身黄色只有背上是一小块纯黑色的羽毛。
李晏秋欣喜地把芦丁鸡捧在手里,好软,它们的头还没有手指节大……
“哎呀!”
“怎么了!
晏秋?”
李晏秋把一只黄色的鸡拐角被啄出血来的芦丁鸡拿出来:“它们怎么能这样!”
“那只鸡叼的羽毛就是它的吧?”
张郁愤愤不平,“怎么都欺负这一只!
今天不喂它们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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