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的,那个叫李喜河的黑衣人,阿娘为了救他以身试险,来到皇宫寻她求情。
李桃之扶着木门,长长叹了口气,她想,是该回北夏了,不然,桃花教说不定真的要吞下北夏,她不知阿娘的势力有没有侵蚀到北夏朝堂内部,但愿没有,她不想,她的阿娘成为反贼,被宋沅庭捉住,那样,北夏和南尧的关系,就是真的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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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歌一案目前已确定和桃花教有关,次日,李桃之便与宋沅庭往北夏赶,之前十万大军已跟着副将返回北夏,此刻,想来已该到了北夏。
离别时,太上祖还有些不舍,可听闻柳西宁还在世时,他立刻拉住她的手,哀求道,“小桃之,你回去将你阿娘平安带回。”
李桃之当时只是红唇微勾,点点头,她抬头看着外祖父盈满泪水的眼,心中五味杂陈。
回北夏时,人少,紧赶慢赶,也于十日到达北夏,此时,上京城内,似乎变了天,宋沅庭出征前,是让亲信管理朝政大小事例,可他们回来时,掌管朝政的却是林堂宽,以及那位太后。
太后垂听朝政,林堂宽着手处理京中大小事务,待至宋沅庭回来时,林堂宽正坐在乾宁宫,与太后两人共谋大业。
“继续说啊,朕也来听听,两位是如何将宋家的江山,更改为林姓的。”
宋沅庭走进乾宁宫,打破了两人的窃窃私语,林堂宽一武将,此刻居然手握圣贤书,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忙搁下书,抬头望去,见到来人,他下意识想起身,却被太后按住,“如今你是他岳父,怕什么?”
林堂宽神色僵了僵,他扫了眼宋沅庭身后的李桃之,眼神微怔,里头满是震惊。
“陛下,您回来了,是不放心哀家和你岳父,干涉朝政吗?”
太后端着茶盏,透过茶雾,懒洋洋盯着宋沅庭问,多日不见,她似是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即使再多香粉也遮盖不住,整个人憔悴不堪,一点也瞧不见昔日北夏名门千金的样子。
如今倒像是心狠手辣的老太婆,相由心生这话倒是一点也不错,人的心思意念,会从面上显现出来,且甚真实。
如李桃之,她心思良善,有怜悯之心,好施恩,故而,她的长相柔和精致,眉眼里都是清甜,但最近,她想通许多事,面容比从前更加明媚,似一朵傲然盛开的桃花。
对比那年迈老态的太后,她再鲜美不过。
且太后心高气傲,一心想吞噬朝廷,故而,那傲气,从她的眼神里,直直露了出来,即使屋子里,熏着香,也遮掩不住她身上的那股贪婪之气。
如今十万大军已被太后掌管,这江山,还不一定是姓宋还是姓林,如今,她的底气也强硬许多,看向宋沅庭的目光,也多了平日没有的镇定与猖狂。
宋沅庭扫了眼屋子里的两人,冷冷一笑,随后牵着李桃之的手腕,往屋子里走了进去,偌大的寝宫,燃着檀香,檀香随着微风,袅袅升起,檀香的清香,弥漫开来,味道浓而郁。
李桃之盯着手腕瞧了一眼,有些怔然,这一路上,宋沅庭忙于公务,连夜赶路之外,便是与亲信共论朝政之事,几乎是不眠不休,她瞧着都觉得心疼,只能让下面的人,熬些汤给他补补。
宋沅庭或许不是好夫君,不是好儿子,可他却是个千年难遇的好帝王,他骁勇善战,且有勇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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