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博尔呵呵地笑笑:“没事,我,好了。”
青狼营三名领导轻松地交谈着,这既是让自己放松,也是为了让手下们放松。
将领们的情绪往往会放大数倍以后体现在手下的军士们身上,如何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调动起手下们的战斗力,这也是海青狼在数次战斗中摸索出来的经验。
正说着,海青狼对萨朗说道:“乌其将军的部队应该已经到了,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过来,你过去看看,开战在即,可不能有任何疏失。”
“是!”
萨朗领命要走,丰博尔伸臂拦住了他:“我去,你,保护,王爷!”
“丰博尔!”
丰博尔指指自己的脸:“你,比我,利索。”
萨朗笑了:“说得也是,你现在成哑巴了,那你去吧,我守在王爷身边。”
丰博尔带着几个人向着阵地东北角走去,海青狼转过身继续向前巡视,走着走着停下脚步,侧头问向萨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五月初七,呵呵,”
海青狼笑了,“我就说好象有件事忘了,明天五月初八,就是皇兄的生辰了,这一仗一定要当得漂亮些,就当做送给他的贺礼。”
萨朗拱手道:“征南王爷一定会喜欢这份胜利的贺礼!”
天亮前一个时辰,丰博尔从阵前转回来,据他所说,一直向东北方向行进了十余里,才与姗姗来迟的乌其将军部下相遇。
乌其将军行军途中遇到点小阻碍,比预定时间晚了两个时辰到达指定地点,所幸现在已经布置完毕,只等天亮,但会同青狼营同时进攻。
海青狼沉吟着点点头,脸上露出些不豫的神色,乌其将军老道稳重,从军多年从来没有诒误军机的情况发生,这回怎么险些老马失蹄,误了大事!
太阳升出地平线之前,敌我双方的营地里同时有炊烟升起,青狼营将士们早已经吃饱喝足整齐排列,只是点起柴草迷惑敌人。
海青狼、丰博尔、萨朗这三员虎将披挂整齐,分别率领分成三路纵队的青狼营,急速潜出阵外,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战场,。
战鼓声动地而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柄柄雪亮的枪尖刀口映着初升红日的光芒,在震天撼地的呐喊声中,向敌营阵掠去。
旌旗半卷日色如血,无数只铁蹄在泥土里践踏,激起半天烟尘。
海青狼银盔银甲,座下一匹四蹄踏雪的乌锥战马,手中长刀刀尖凌厉地指向前方,厉吼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
风声飒飒从他耳边吹过,林间栖息着的飞鸟同时振翅高起,被这四起的杀声惊动着,向蓝天里飞去。
两阵相去数里之遥,对于一匹神骏的马儿来说,不过是一喘息间奔跑的距离。
敌营的战旗也在飘扬,营前数名哨卫看见急攻而来的北遥军队,吓得掉头鼠窜。
反军营中响起仓惶的哨炮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之前的迷惑战术太过成功,海青狼带着骑马踏破营门闯进敌营之时,反军居然还没能组织起象样的队伍来反击,营中一片狼籍,弃帐残旗,四散在地下。
青狼营骑马的嘶喊声一下子停住,包括海青狼、丰博尔和萨朗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片宁静如死的营地,个个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海青狼心知中了反军的诱敌之计,这座空营明摆着就是个陷阱。
他大叫一声不好,再想命令部队后撤,然而已经迟了一步,数声惨叫声起,冲得快的数十匹战马一起掉进了陷马坑,敌军敲响竹梆,无数羽箭象下雨一样兜头向北遥军射来。
海青狼挥动长刀格开羽箭,带领部队且战且退,丰博尔、萨朗这两员副将死死把守在海青狼身边,格开射向拭剑王爷的箭矢。
海青狼高声疾呼着指挥手下,骤然只觉得小腹中刀割般痛了一下,一股火烧般的热流向上窜进了胸口。
手底下的动作也跟着迟滞,一枚羽箭擦着他的刀锋射来,眼看着距离咽喉只有两三尺的距离,箭尖雪亮如银,锋利得可以刺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