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指尖能触碰到的内里,那些湿热紧窒,收缩颤抖,他全都细心地探索了一遍,想要找出最能让她屈服的节奏、力度和方向。
水雾蒸腾的浴池边,北遥国君侧耳倾听着,象他这样的男人,仅仅从一声呼吸或是眼角的一次轻颤里就能发现女人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开始背叛灵魂。
这些细小的发现让海枭獍慢慢地扬起浓眉,他一生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探寻的手指变换成了一个持续固定的节奏,海枭獍非要等到星靥开始呻吟了,才满意地另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突然的粗大让星靥情不自禁挺了挺腰,两条腿合紧了一些,让他的动作不能和刚才一样顺畅流利。
拇指开始加入战场。
握惯了刀剑,拇指内侧的茧比外侧要厚了很多,海枭獍就用茧最粗厚的部分在星靥柔软的入口周围刮擦,三两下之后,伸进去的两根手指立刻被最紧的一次收缩裹锢住。
她这么敏感的表现让北遥国君无声微笑,恩赐般继续刮擦揉按,她的喘息越来越剧烈,一次次收缩之间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直到胸前殷红色的顶端也开始不断地颤动了,海枭獍就果断地把手指抽出来。
星靥绷紧的下腹随着他后撤的动作向前一送,然后醒悟过来,痛悔地哭出了声。
海枭獍爱怜地在星靥的胸前亲吻了一下,右掌掬起一捧热水,轻轻地浇在她颤抖张开的双腿间。
这一捧水让星靥的渴望更加渴望,她极力与身体里飞窜的情欲抗争着,可是已经烧成了漫天大火,几滴眼泪怎么能让它熄灭?
海枭獍又怎么会让它熄灭?北遥国君最擅长的其中之一就是欲擒故纵、谈笑间制敌于死地。
星靥被抱着,放回到了池水里,瘦削的身体转了半圈,被他揽着趴靠在池壁边。
池水水面之下,她丰润的臀被摆弄成一个微微撅起的角度,方便他的手从后向下滑进去,回到让她呻吟喘息的身体里。
这次的进入蛮悍了许多,两根紧并在一起的手指猛然贯没,星靥全身一个激灵,刚要爆发,可是他又在她露出水面的肩头上用力咬了一口。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星靥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因为恨、悲伤,还是失望。
海枭獍贴着她的身侧,在她的耳朵上吮吻着,柔声低语:“别着急,小丫头,慢慢地,一样样地来。”
男人的手臂可以刚硬如铁,也可以柔软如绳索,星靥觉得自己被捆住了。
她咬住嘴唇侧着头,看向凝视着她的海枭獍,红艳艳的嘴唇被咬得更红,直欲滴下血来,挺直的鼻梁显得有些倔强,不停轻颤的睫毛是她脸上唯一透出懦弱本质的地方,乌黑的眼睛似梦非梦如怨如嗔:“我恨你……”
海枭獍笑着收紧手臂:“想不想更恨我一点?”
星靥在他怀里无力地向下滑去:“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海枭獍也曾经问过自己,在骑着乌锥马一路奔向摄山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地问过。
可是每次都找不到答案。
因为她的脸?这张让他辗转在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始终无法自拔的脸?戎机万里,关山飞渡,男儿鏖战可收貔虎,可是英雄也有三尺泪,或许他只是想找一幅可以拭泪的翠袖。
一次无望的梦境。
海枭獍抱着星靥,象淹在水里的人抱着根稻草。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就算是死、沉没,也要拉个人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