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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第五一训：鹤见秋峦的正文番外

要达到目的，就要无惧牺牲！

——这是鹤见秋峦在战场上救下山本望时，对他说过的话。

彼时，攘夷战争还没有结束，大面积拉长的战线将波及到的地方无一例外都变成了人间地狱。

天人步步紧逼，武士节节败退。

在这样的情况下，幕府虽然有派遣军队抵抗作战，但却是民间自愿组成的队伍成为了当时的主要战斗力量，扛起了绝不妥协的大旗。

可是鹤见秋峦知道这种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对于幕府的腐败他早就已经深知于心，在天人这样的强敌正压下，他们的投降是不会很久就会到来的事实。

实际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鹤见秋峦宁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国家原来是被这样的一群垃圾统治着，然而血和泪伴随着失去的痛苦让他清醒而绝望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那是在什么时候呢？

红发男人抬头望向天空，眼神因为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而渐渐暗色。

大概是在阿实出现的三年前，他们还是属于在战乱年代为数不多的没有经历过失去和颠沛流离的一户普通人家。

尚且年少的他跟着鹤见友司偶尔走访于那些正在遭受疾病困扰的村庄、或者接到某个人的邀请去给富贵之家看病。

他虽然觉得日子无聊，但也从来没觉得无法忍受过。

因为不管离家多久，每次回去都能看到名为母亲的那个女人从心底流露而出的喜悦和思念。

那个时候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奔入死亡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当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庄遭遇敌袭的时候，他和老爹正好出诊去了。

等他们得到消息日以继夜地赶回来时，看到的却是彻底让他崩溃的画面。

残破的墙垣、倒塌的房屋、横躺的尸体、遍布的血迹……一幕一幕拼凑出曾经发生过的画面，真实而压抑的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他和老爹不敢耽搁，忍着悲怆的心情一路飞奔至熟悉的小屋，却在墙围拐角的地方被迫停下了脚步。

从身后横阻过来的手阻挡住他继续往前的步伐，年少的鹤见秋峦忍不住回头，看到自家老爹平静到有些冷漠的面容。

那是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一瞬即使的怔愣伴随着想要询问的话语都被对方竖放于唇前的一根手指给堵了回去。

安静，别说话！

这是他从鹤见友司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看出的意思，于是尽管心情各种焦躁，但他仍然强逼着自己忍耐。

收纳呼吸，压低气息。

然后他便听见了空气中传来的那种细微的紧绷感，像是从某个人心底里发出的绝望跟愤怒……以及死寂。

接着他听到了几道或粗犷或尖锐刺耳的哂笑与鄙夷，其中还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毫无疑问，一墙之隔的外面有敌人。

而且数量不少。

鹤见秋峦突然觉得很讽刺，明明家就尽在眼前，可是他却被一群畜生给吓的入不了家门，更无法得知挂念之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