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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他。”
“是。”
马云从容的点头,转身离开,动作虽然有条不紊,但仍能感受到心情的急切。
20、二十
两人离开房间后,孙雅仁又点燃了一根烟,一吸一吐,燃烬了一整根烟,却未发一语。
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中,孙雅仁道:“等我睡下再离开。”
砂纸摩擦墙面一样的声音,透着疲惫与虚弱。
消瘦的身影隐入漆黑的床帏中,床头灯撒下微弱的灯光。
他就像一只蜗牛,坚硬蛮横的贯彻着自己的思想,横冲直闯。
虚弱疲惫时,缩入壳中。
柔软的内在,无人能碰触得到,也无人知晓。
每每陷入这种境况,孙雅仁会将屋子清空,独自一人在无眠的深夜中反复咀嚼这些细碎的痛苦。
伤口多次打磨过后,自然就痛得麻木了。
费长乐的存在,是一个打破惯例的意外,他可以带给孙雅仁甘甜的睡眠,相对应的,孙雅仁闭合双眸不自觉的颤抖,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入眠后,便可以将头脑全部的清空,痛苦也就随之而去。
而孙雅仁忽略的是,意外如果发生的次数过多,或是渐渐脱离掌控,就会变成一种习惯。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会在某种情况下忽视你的想法,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某种反应。
就像孙雅仁,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有任何脆弱表示的他,已经习惯了让费长乐陪伴度过每一个夜晚,正如今天,即使有低落的情绪,也会习惯性的留下费长乐。
用睡眠来逃避问题,这是最舒服的逃避方式。
积累次数过多,就会将抵抗伤痛的能力慢慢的削弱。
在张强舅舅的帮助下,看房子后的第三天,费长乐就请搬家公司将东西搬了过去,所有的家电也相应到位,之后又利用早上没有课的时间去订购的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
两个主卧的面积相差不多,连带客厅和厨房,均有一扇占据二分之一墙面的大窗户。
两屋的家具都相同,摆设也基本一样,只是费长乐的房中多了跑步机和电脑。
客厅里放置着一套组合沙发,棕色麻面布料,前方是配套的长方形茶几,沙发正对面的欧式长款柜子上摆放着宽屏彩电。
工作上的日子一如往常,孙雅仁自那一晚表现的有些虚弱后,又恢复了原本的状况。
只是性生活进入了百年不遇的空床期。
在能食用晚餐后,孙雅仁的身体也在逐渐的转好,脸色虽苍白,但已看不出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和眼白中的红血丝。
这与费长乐加班有直接的关系,孙雅仁虽没有明确的表示,但费长乐的上班时间确实加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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