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我?在承平一年,便勾结了羌人,此言不虚。
因为,当年我?受命在北疆巡查之时?,无诏擅自进入了羌人的领地,更私自与邑都?换了刀。”
“自此,金刀就一直在他手里。”
沈今鸾咬起了牙,十指握拳,追问道:
“所?以,宫里的那把金刀,是假的。
因为你早已?将金刀给了这个羌人?”
“不错。”
“所?以,元泓早就发现了御赐的金刀为假,认定?你不可能?与南燕有染。”
“不错。”
时?隔十年,她终于一字一句地听到他肯定?的回应。
直到这最后一问,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
“所?以,元泓明知道你从未私通南燕,不可能?将你贬来北疆,是……”
“是你自己要来的。”
这一回,顾昔潮没应,只是默认。
过往的滔天巨浪朝着沈今鸾迎头打来,渐渐将她淹没,饶是鬼魂,她差点?跌倒一侧。
一支飞了十年的利箭射中她的眉心,四分五裂。
而今看?来,当初苦心孤诣,所?有针对顾昔潮的谋算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落了空。
她从未想过,她的手下败将顾昔潮竟然是自请调任。
位高权重的大将军,抛弃了京都?的所?有,只身奔赴北疆。
顾家九郎,天子?近臣,大魏战神,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她陷害,究竟是因何要孤身离开繁华地,奔赴这一场死局,困守在万年孤寂的北疆。
她匿在袖口的手微微颤抖,还是忍不住要去?触碰那一处惊心动魄的关窍:
“你,究竟为何离开京都?,来到北疆?”
他别?开目光,不去?看?她,依旧轻描淡写地道: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我?既输给了娘娘,自愿离开京都?,不成全了娘娘所?愿?”
沈今鸾凝了凝神,克制心浪潮涌,冷静地道:
“你来到北疆,把金刀给了邑都?,和他换了刀做了兄弟,是做请羌人做一件事。”
邑都?曾说过,第一次见到顾昔潮,便是他擅闯羌人为防范外人布下的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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