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沈觉的谁啊,在大人眼里,他们狗屁不懂,小学生一样非主流的谈情说爱,她凭什么跟着人家喊“舅舅”
、“舅妈”
。
那股劲上来了,宋阮卑微得像沙漠里干枯的荒草。
温润英俊的男人笑了,连脸上的细纹都是迷人的。
“医院事情太多,就只能委屈她跑来跑去的。”
“您很爱她。”
风一吹,她的眼睛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鼻腔像被灌注了刺激的液体,辛辣辛辣的。
她也很爱你。
可谁来爱她。
靳光崇察觉到她的失落,或者说是一种不可名状、无法调解的糟糕情绪。
意识到她穿得单薄站了很久,面颊通红,唇色淡暗,微微颤抖,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别把人家家的好孩子弄生病了。
脱下大衣裹到她身上,长辈似的关切邀请她:“到家里喝杯热水,我给你打电话教训那小子。”
克数很重的大衣压到肩膀上,像雨突然落大弄折了裂痕四布的枝桠。
他心思很细腻,捻了捻衣领,不让一点寒风雨露泄进去,然后鼓励她,笑说:“能不能跑几步,我有点冷了。”
花圃阴影处,长身伫立,如同电影旁白看完无声的放映。
第45章和好
进了屋子,靳光崇让宋阮坐在沙发上。
家里有长期插电的饮水器,但平时只有两个糙男人住,不怎么派得上用处。
今天是因为张吟要来,靳光崇早晨出门时插上了电。
张吟有很严重的宫寒,每次月经都痛得死去活来。
靳光崇带她去给界内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看过,老头私下和他透露过,这位小姐很难再有孕了。
靳光崇没所谓,虽然是家里独子,但靳家老两口都是党员,没什么传统迂腐的思想观念。
他们的老人爱全都倾注到沈觉这个外孙身上,对他这个快四十还未婚的儿子已经是半放弃状态。
但他还是没告诉张吟老中医的话,不想让她多想。
宋阮听见厨房传来两声结实的喷嚏。
她静坐在那里,手里捧着热水,温度没办法传达掌心。
没有丝毫愧疚,但完全把自己当客人,拘谨安静。
靳光崇回房间换衣服,张吟没接电话,让他有点不安,毕竟这边耽搁了些时间。
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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