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青闭着眼,像是陷入沉睡,但紧蹙的眉头和乱颤的睫毛还是暴露出主人的忍耐。
他听见戴亦莘虚伪地问他,眉毛一挑,是怒不可遏的表情,唇也因愤怒抿了又抿,“然后继续陪你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吗?”
戴亦莘目的显然不在霍佑青的回答上,他只是找个机会破开对方的齿关罢了。
一记深吻让霍佑青舌根都发麻,他永远不习惯戴亦莘的吻,而戴亦莘非常喜欢亲嘴,很多时候他都喜欢在各个地方亲霍佑青。
舌头像牙科医生手里的医疗器械,仔细检查每颗健康牙齿的情况。
像蛇一样,把自己的舌头塞进对方的嘴里,再勾着对方的舌头到自己的唇里,造成是霍佑青主动的假象。
霍佑青缺氧了,他在戴亦莘的怀里发抖,手脚软得不像话。
雪白的皮肤涌出一波又一波红潮,只是一个吻,一个深吻就让他如此狼狈。
戴亦莘也发现了霍佑青缺氧了,他暂停了会深吻,转而渡了几口气给霍佑青,像救溺水之人。
又将被自己压着的人抱起来,手安抚性地顺顺对方的背,旋即再吻住。
霍佑青手指近痉挛地蜷缩起,他拧着眉,终于找回了点力气,他抗拒地推开戴亦莘,可不过两下,就被戴亦莘抓住手臂重新拢进怀里。
“滚!”
霍佑青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
戴亦莘不甚在意地用手指轻蹭人的脸颊,用冰冷的指关节感受完全相反的烧热。
-
戴亦莘坐起来的时候,霍佑青唇已经变得红肿,他粗鲁地用手背擦自己的唇,擦得感觉要出血时,才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戴亦莘一直在旁观。
霍佑青抬眼,对上不掩饰望过来的眼神,却是将面上的屈辱神色一压,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在想是看音乐剧前,还是看音乐剧后,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戴亦莘有没有两段记忆。
戴亦莘站起身,明明是第一次造访,他看上去十分熟悉房子的结构,甚至很清楚霍佑青的私人用品。
他去盥洗室洗了条毛巾出来,帮霍佑青擦脸,擦掉鬓角湿漉漉的细汗。
从鬓角一直擦到锁骨,他说:“之前。”
不得不说,霍佑青尝到了挫败感,他僵坐着,等男人重新洗了毛巾,回来帮他擦手时,他才重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装不知道?”
戴亦莘手上动作不停,琥珀眼似笑非笑,“佑佑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
霍佑青眼珠子轻轻一转,竟也笑起来,“你也有记忆,当狗的感觉好不好?”
他用还没擦的手拍戴亦莘漂亮的脸,“你怕了对不对?”
戴亦莘捉住霍佑青的手,用温热的毛巾包住,从腕骨轻柔擦到指尖,“我怕什么?佑佑允许我亲近,我是开心。
况且我一直是你的狗。”
霍佑青摇头,“如果你真的开心,就继续跟我装下去。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比龚琅有记忆得更早?不单单这样,你肯定知道更多。”
他边说边盯着戴亦莘的脸看。
戴亦莘表情纹丝不变,如果不是他的话直白说明他也有两个记忆,霍佑青都要以为他还是那个戴亦莘。
不过霍佑青也不是原来的霍佑青,他有比戴亦莘更大的底牌——他能时空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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