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跑过来蹲在碎渣旁,心疼地拾掇着里头的碎块。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我昨天加班加到半夜呢。”
二姑也打着哈欠从一楼的房间出来了。
看到花瓶的惨况后,二姑也痛心疾首,疾走过来,心疼地问:“怎么碎成这样了?谁搞得啊?”
“还能谁整的?这花瓶放这儿这么长时间,张姨都没碰着,这小丫头来了一下子就碎了。”
二姑若有所思地瞅了眼晓清。
晓清支在一旁,拿着空盘不敢说话。
之后大伯父、大姑谁的都出来了,走到这里,明里暗里评判她。
张口闭口就是这花瓶的价钱,大概七位数。
晓清越听心里越无措,这钱不会让她爸妈赔吧?
吵闹的讨论声最终把老爷子吵出来了。
夏老爷子拄着拐杖朝餐厅这边走过来,二姑和大伯见状,立刻扶着老爷子坐餐桌旁。
老爷子了解了事情大概后,肃穆地坐了会,然后狠狠用拐杖点了点地。
“就这么点破事,一大清早一群人在一块儿,咋咋唬唬地吓唬一个孩子。
人家孩子是故意的吗?人家还要上学,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就一个个在这堵着不让她去,都还是她的伯伯和姑姑吗?”
老爷子厉声一发话,所有人都闭了嘴。
最唧唧歪歪的大伯母,此刻也只是默默蹲在花瓶碎渣旁。
很快,夏晓清得到爷爷的允许,可以离开去上学。
一出大门,她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飞快地跑离别墅的花园。
可不知道这钱用不用她赔,会不会告诉她爸妈?
她心里惴惴不安。
心事重重的她,悲惨地走错了方向。
再折回去,跑到夏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她一看手表,只差五分钟,就要到了上早自习的时间。
她狂奔了一会儿,等实在跑不动了,她就停下来大口喘气。
有过路人奇怪地瞅她。
似乎在奇怪她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在外面?
晓清朝周围一看,她正好到了那个可以翻墙的小区。
她想着走近路,迟到的时间会大大缩短,不至于太严重。
于是她带着双重紧张,走进小区,再次来到到土墙前。
爬上铁门,她刚探出头,却惊奇地发现:上回那个眼下带泪痣的男人,这次竟然又在这里!
他斜对着她,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正在抽。
一扭头的功夫,他也偶然瞥见了她,那双自带冷感的眼里定格在她身上,瞬间划过一抹惊讶。
而后他皱起眉,对她轻轻摇头,暗示不要再这么做。
可晓清上学快迟到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从昨天可以看出,他应该不是那个恐怖的‘老李’,也不会管她。
于是她放心地伸出腿,踩到墙上。
当她要整个人爬上去时,突然,墙那边窜出两个胳膊带红布的中年男人。
一个胖乎乎的戴着黑框眼镜,一个高高瘦瘦拿着记事本。
胖乎乎的男人指着她,高声喊道:“哎?干什么呢?这位同学,一中学生禁止爬这面墙不知道?开过多少次针对此事的大会不知道摔下来多危险啊不知道?你高几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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