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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会走。”
他站起身,椅子脚在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声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戚星灼站起身:“祺安,你怎么——”
“跟着他。”
任祺安看向戚星灼,“等公会的人来了就把他押回去。”
“……”
戚星灼也顾不上许多,只是拉起还饭还没吃两口的裴时雨追了出去。
程宛蝶微笑着:“怎么就学不会好好说话呢。”
“好好说他会听么。”
“可是他说的,你也没听呀。”
“没有那个必要。”
任祺安说,“他不是能和我们并肩作战的人,也没有必要被卷入我们和组织的死战,这是事实。”
几个人似乎也觉得他说得没毛病,没再说什么,而任祺安沉默着望向身旁的空座位,抿紧了唇。
只是那话或许是太伤人了些,就连他刚刚一直抱着不放的那个玩偶都被他扔在了这里。
“他要走就走,你要追就追,拉着我出来干什么??”
裴时雨极其不情愿地被戚星灼拖着走出餐厅,仍然对刚刚只吃了一口的栗子烤鸡耿耿于怀,没好气道,“冷得要命。”
只穿着件薄外套的戚星灼与这里裹得严丝合缝的路人格格不入,他回头看裴时雨一眼,索性把他拢进臂弯,“你吃醋啦?”
“嘁。”
裴时雨极其不屑地嗤笑一声,“谁看不出他满心满眼都是任祺安,能看上你?”
戚星灼笑:“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裴时雨嘴角抽了抽:“再废话人都快跟丢了。”
戚星灼一愣,转头一看才发现前面确实见不到凌子夜的身影了,一拍脑袋:“完蛋了…”
夜幕降临,外面亮起了路灯,却全都是冰冷的白光灯,映着冰面倒是银光闪烁、耀眼炫目,但一丝暖意都没有。
凌子夜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只是裹紧大衣在大街上没方向地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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