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发出极短促的呜咽,像小兽嫩嫩的哀鸣。
身子软软流在他掌心,委顿瘫软在锦绣堆中。
“嗯”
她在这时总还是喊他。
满意的微哼从崔琰鼻腔逸出,手下愈发不留余地的重。
可她似乎昏了过去。
絮絮的泪浸湿眼角,将眼睫晕湿成一片,像是结晶。
晶莹泪珠儿积在眼窝,越来越满,然后顺着微微翘起的娇气鼻尖滑落,在退红色锦缎软枕上晕成深红。
她无力趴伏在喧软厚重的锦被之间,无助的任他摆布。
昏沉之间,她似乎又在低语呢喃。
难不成是在叫那人名字?
暴戾从小腹燃到胸腔,再到脑海,他牙根紧咬,去攥她细细湿软腰身。
却忍不住着了魔般的俯身去听。
如果是在他的床榻上还敢——
“年年害怕,阿娘……”
云暮半睡半醒的,无意识的呢喃自语,她抽着鼻子,声音甜腻软糯,委实可怜。
分明是那般诱人的、看过无数次的场景。
崔琰忽中了邪一般、似是要安抚般的去轻拍她的脊背。
可手掌在摸到沾了淋漓香汗的雪腻时,又被烫了般的缩回。
“来人!”
崔琰冷哼一声,摔帐,起身披衣,拂袖离开。
他从不喜欢强迫人。
他要的是她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他,臣服他。
左右陆晏然的身家性命握在他手上,她又跑不掉。
时间还久,他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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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底官靴离开的脚步声与记忆中的不同往日,崔琰的步子快速且沉重,像是压在人心间。
不多时那脚步声渐渐远了
厚重的木门沉沉合上,发出咔哒声。
云暮却任凭自己继续用这样极为不适的姿势趴伏,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有轻薄纱账因着关门那阵风,轻轻吹拂,落在宛(不)若(着)新(寸)生(缕)的脊背,带来极细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