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69章(第2页)

做妾?

云暮猛的看崔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响,震得她听不到声音。

崔琰他在说什么?

窗外响起三声轻击窗棂的声音,“国公爷,人到了。”

云暮大口喘气,她看着面如土色被松烟拖上来的阿晏。

他就那样瑟瑟发抖着跪在崔琰脚下,跪在她的身前。

云暮静静听着他一句一句说着。

血衣是闯陆家时被打出来的,不是为了给爹爹申冤;

婚事没有婚书婚礼,是因为压根就没打算明媒正娶;

不要她出院子,不是因为怕被崔琰发现,而是怕被兄弟同僚说漏嘴;

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就是这样,一边愧疚于她,一边欺瞒着她。

“年年,你好好伺候定国公,我们从前的事尽数作罢吧。”

陆晏然掩面而泣,神色萎靡。

好好伺候定国公。

云暮呆愣愣坐在地上,不哭不闹,很是安静。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崔琰丢下来一张纸,轻轻薄薄,蝴蝶般飘落在云暮怀中。

牡丹花栩栩如生,又富丽堂皇,是牡丹宴的名帖。

云暮眼前模糊一片,借着月光,她只能看到上面有个陆字。

“牡丹宴过新年时就发了帖,我与大长公主不睦,他送信物与你,也不过是为了勾着你旧情,试探你能否给些国公府的风,”

崔琰端起桌上清茶润润唇角,喉头微涩,却仍旧继续说了下去,“若真是心疼你,怎么见过牡丹宴上那一出,他反倒是没了动静?”

云暮一动不动看着这场闹剧。

怎么可以这样呢?

怎么可以左一个右一个,都把人的真心当泥来踩呢?

“那你真的贪了银子吗?”

她素来清软糯的声线干巴巴的,“三百二十一两六钱三分?”

同那些谋害爹爹的豪族士绅一样,同那些欺辱她和三婶的地痞衙役一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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