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前进了几步,嗅到玉桃身上的淡香,就吓得连退几步“夫人,我要随时院子里的种子,睡在你屋头不方便。”
说完大花就跑了,玉桃低眸了自己若隐若现的身段,不是说女人漂亮起来,不说男人就是女人都吗,这话要么是骗人的,要么就是自己不够那么迷人。
要不然起来稍微动一动嗯,还是算了吧。
“你记得多铺一床被子。”
雨声中传来大花响亮的应声。
听着窗外的雨声,玉桃着帐纱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忘记了一件事,昨天也是那么个昏昏欲睡的时刻,她想着每日吃了睡也不是一回事,要不然买几株花,没事侍弄花草。
谁知道等到天亮之后她吃了早饭就顾着大花种菜,还有蚂蚁打架,晚些点就下起了雨,她就专心起了下雨。
一天竟然就那么混过去了。
无所事事的感觉可真空虚,真美好。
玉桃醒来是被摸醒的,睁开眼她不急着叫,而是低眸地向了放在她脖颈下的那双手。
骨节分明,黑暗中也透着雪白。
这个手的形状,在身后蹭着她的是谁已经昭然若揭了。
闭上了眼,玉桃打算继续睡过去。
至于来的是不是韩重淮,就不需要回头百分百确定了,白成这个样子不是韩重淮就是鬼,这两者她都反抗不了。
手指先是像弹奏乐曲,轻轻触碰,后面就像是揉面团,而且还像是第一次接触面团的小孩,各种形状揉的起劲。
“你睡觉会梦呓。”
韩重淮的下颌靠在玉桃脖颈边上,朝她耳畔吹了口气,“对那个小丫头都那么欢迎,对我却这样”
这句话让玉桃猛地睁开了眼,他是多久就到了的,她跟大花说这话的时候,外头还下着雨,他是猫在哪儿听到的。
意识到偷听问题,玉桃继而又意识到了其他的问题。
比如身后这身体带着湿气烫的过分,屋子里还有股泥土的臭味。
韩重淮开始咬她的耳朵,甚至有些过度的亲近,以防她以后投奔其他的金主,对方无法发现她是处心花怒放,玉桃挥开了韩重淮往下做怪的手,掀开了被子。
点亮烛台的火光,往床上一照,果真韩重淮躺的那块湿了一大块,且他没有脱鞋,满是泥土的鞋子就搁在她的柔软的被衾上。
这简直不能忍。
“我还以为少爷不会再见我了。”
“你知道我会的”
韩重淮侧头拉长了尾音,凤眼眯起,“这宅子可不便宜。”
“”
玉桃拿着灯盏在边上站着不动,韩重淮被灯火晃得有了几分泪意,眨了眨眼“你不好奇你梦里说了什么”
“若是说了不好的话,少爷不该那么柔和地对我。”
着脏兮兮的被衾,玉桃彻底没了睡觉的心思,着其上的韩重淮,这人不知去哪里爬了山淋了雨,大晚上特意给她那么一个惊喜。
虽然样子算落魄,但是人与之前差别不大,既没瘦,也没胖,鼻子依然硬挺,眸里依然带了点点的光。
“我去了趟老国公爷的墓。”
韩重淮像是出了玉桃的疑问,主动地说道,“我与他说我已经不是韩家的人了。”
他都不知他来这里之前为什么要去老爷子那儿一趟。
该是老爷子把他孙子时,感情太浓太真,所以感动了他,让他一直深陷害死他的漩涡里头,哪怕当了三年废物,也无法做个了结。
韩重淮手臂遮住了眼,不想在被玉桃端着的烛火闪烁眼睛“我困了,莫扰我。”
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爬床,到底是谁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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