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重不听使唤的四肢也忽然如释重负般的能动作开,慌忙中爬起身来拼命稳住心神,可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影?连那聒噪扰人的谈笑声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
脑子里一阵钝痛耳鸣,叫他原地打了个踉跄。
努力去回想了一下来龙去脉,自己本应该是在后山上弹着琴等艾叶抓兔子才对……然后摸了个过路的小灵兽……那自己现在又是在哪儿,刚刚又是谁在搞鬼?顾望舒小心地用衣袖遮着眼缓缓睁开。
他当下手中没伞,不敢轻举妄动,适才的明彩可是刺得他眼前直泛青光,谁成想,睁眼竟是一片漆黑。
四下一丝发光的地方都没有,黑得好像掉进墨汁罐儿里。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阴冷腐烂气息,不知何处而起的水声,啪,啪,啪,带着固定频率滴落,成了这黑暗中唯一的声音。
脚下似乎有水,冰冰凉凉,好像是在个什么山洞深处。
顾望舒原地愣了许久,第一反映竟是死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瞎了。
毕竟小时候郎中就和他说过千万不要频繁见光,不然你这眼睛可是容易失明的……而自己刚刚恰好被强光耀得两眼发花。
可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的,心都凉了一半儿。
只是想着自己总不能呆在这一动不动的等死,便试探着摸摸索索向前走了两步。
脚下石子崎岖还有水泡着,滑得很,好几次都险些摔下去,再怎么说毕竟一时间适应不了这黑暗,还是脚下一滑磕在地上。
幸亏早有准备撑了一下才没把自己摔坏,趔趄的爬起来又走了没两步,脚下石块一松,这次可是结结实实嘭的一声狠摔在地上,一时间疼得还以为自己胳膊折了。
他硬是连吭声都没有,只是甩了甩手臂确定没伤到筋骨还能动,却是不敢站起身,便用手摸索着爬了几步探到石壁,再顺着石壁站起身缓缓走着。
虽是分不清方向,也总比原地站着要好。
顾望舒就这样蹒跚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洞里冷得很,加上自己摔了一身的水,更是止不住打起寒战。
辨着水滴声方向走着,适应了这么半天的黑暗也没看见一点儿光影,他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瞎了。
无力的苦笑了笑,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是有准备,可当真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那种好似被人生挖了心肺的无助,没底的惶恐,还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又如何。
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哪怕是撞烂岩壁,跌断了腿,也要从这里走出去,他可不想死在个无人之地成什么孤魂野鬼。
顾望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转了几个圈,摸错几条路,脚滑了几次,只知道自己浑身都被水湿透了,冰凉得几乎逼近凝固点的山洞水浸了满身,冷得他手脚发麻,越行越慢,愈发踉跄徘徊。
直到濒临绝境,耳畔一声轻微的薄翼拍打之声,十分微弱可在这宁静中却是如雷贯耳。
顾望舒一扭头,竟是一只撒着碎金鳞粉的长尾金蝶从面前缓缓飞过,周身盈盈微光还能照亮出些许路来。
……原来老子没瞎。
只是这儿真的太他妈黑了。
他这才安下心舒了口气,身上又疼又冷的也全然不以为意,简直就是重生般兴奋,觉得这金蝶似乎是在给他带路一般,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果然跟着这只金蝶走了没多久,眼前终于显出一抹光来。
那金蝶在他身边盘旋转了几圈后,便散成一团烟气去了。
顾望舒不知道这金蝶是哪位高人施的法救他命来的,只客气的道了声多谢,便向洞口走去。
眼看柳暗花明,又是一阵明光耀眼,顾望舒这次是学乖了提前遮住眼,毕竟瞎了那感觉可是真闷。
大抵是在洞里黑了太久,外面又太亮,还未走出洞口,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便是一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的,“咚”
的一声好像被人锤了后脑勺,竟径直旋着倒了下去。
-这是……哪儿?艾叶睁开眼,揉揉摔下来时磕得吃痛的脑袋,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个四下空无一物的巨大方体透明结界中,安静得几乎听得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似溪流般缓缓流淌的声音。
刚想站起身,这结界内突然剧烈如移山裂谷般抖动起来,根本站不稳脚步巅得头晕眼花,就见这四下透明混沌的结界开始扭曲幻化出颜色,再渐渐组成些模糊景象,好一阵震天动地的巨响,像是盘古开天辟地般破开混沌,逐渐清明,最后竟化成了副清虚观内的模样!
艾叶努力控住自己的意识不被这虚假梦境所迷惑,才回想起是顾望舒被梦貘扯进了生死梦魇的一瞬,自己脑子一热冲过去抓住他的手,也被一并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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