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死死握住手中金钱短剑,内心挣扎得很,却又不愿轻易放开。
“这妖女以商议采布之由骗我们进去,却以迷香迷晕我们一行人,杀人剥皮,歃血为染!
幸得我内力雄厚在她动手之前醒了来,不然此刻估计也成了一身白骨!
只可惜我那可怜无辜师兄弟和商队之人……!”
这术士越说越激动,愤恨得目眦尽裂,浑身发抖,咬牙愤道:“她害了那么多人,我叫这一个小娃娃替他们偿命,又有何错!”
说罢祭剑于身前,大吼一声,“焚天!”
登时一团红焰自剑身而生,随着蓄力越生越大,几欲与这凡世共焚。
小饴见状忽然直扑到那术士脚下抱住他的腿痛哭道,“朱姐姐她不是妖,你别杀她,求你了,他不是妖啊!”
“别再妖言惑众了!
都这时了还能信你?”
“等等!
她说的没错!”
顾莫取下寻妖铃摇在术士眼前,“寻妖铃未响半分,更何况,她这副人身模样,怎可能是妖!”
“那你要如何说明眼下的状况!”
这术士似乎已经被仇恨弄丢了耐心与神志,只顾着杀意,“管她是人是妖,我是亲眼见了她杀死我师兄弟的,就要偿命!”
“我们是被逼的……朱姐姐善织,是这镇子里最闻名的织女。
那日镇里忽然来了个妖杀了我们满镇的人,夺朱姐姐神志,逼她成日纺织这什么水丝绫,如果我们不听话,就威胁要杀了她……我没办法,我……”
小饴在两人脚下泣不成声,“我不能说,只能先将你们领进那间装有人皮画卷的房间只希望有人能看出蹊跷逃命……那妖有个奇怪的癖好,就是杀人扒皮裱成画卷珍藏,只可惜人人都被屋内水丝绫吸引,我也不想的……”
“起!”
那术士并未听她辩解,只是将手中火龙再祭而出,直奔那白绫少女而去。
“废什么话!
那我就烧了这屋子,烧了那妖的狗屁珍藏,藏什么,有种出来啊!”
火龙落地,烈炎腾腾铺天盖地,巨响如野兽咆哮,竟将那少女脚踩的地面炸出了个大坑!
尘埃落定之后,少女竟完好无缺的扬起张扭曲古怪的笑脸,嘻嘻笑了出来!
“脾气还不小呢。
别闹了,过来,成为我的画纸吧?”
话音一落,火墙后似乎响起了什么窸窸窣窣的谈笑声,没一会儿竟是全镇的人从火海中直穿而出!
为首的竟是之前在镇上见到的一胖一瘦两位布商,后面跟着穿着似乎是镖局服饰的人,虽然难辨但也没错!
只是这群人的皮囊并不像那朱氏女一般耐火,一个个身上燃着烈火,面目狰狞,衣衫燃尽皮肉尽失,行进姿势古怪得很,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一般极不自然。
漫天叫人反胃的焦糊味,炸裂声,肉块迸溅到处,惊心动魄,有人眼球垂在脸前,有人筋骨外露,五官模糊,有人裹着火糊成一团,更有只剩下身炙烤焦黑的白骨还能一边发出诡异阴笑着一边踉跄走来!
一个个宛如白骨傀儡,地火噼啪间混杂着狰狞笑声让人寒毛直竖,前后被火海傀儡人围了个严实,进也不是,退也无路,倒是这份炽热烤得虚汗直冒浑身难受。
眼前这般景象,岂不正是阴间鬼蜮,修罗炼狱?顾莫挥手斩了几个冲得快的“人形东西”
,虽然早就算不上人了,但也曾经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用剑劈人这件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又骇怖又恶心的,加之烟雾重,这半大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往外涌,一边哭一边挥着剑,还不忘拉着小饴往身后塞怕她也被这群傀儡人伤着。
身旁的那位术士虽然修为不低,但也抵不过这自己放的浓烟厉鬼,更何况还是刚中了迷药清醒过来,又施了两次极耗法力的大招,此刻挥剑击倒一片,便不停的大声咳喘起来。
他是抱着与世共焚的心放的火,可顾莫不是啊,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只是那群烧成肉团焦骨传来阵阵恶臭的傀儡人们被砍断了骨头跌在地上,丢了胳膊半个脑袋还能继续往前冲,断了腿的还在地上爬着,根本杀不死。
笑声不断,惊悚万分!
顾莫这会儿才想起来艾叶应该还在呢,赶忙从烈火缝隙中去瞧刚刚两人待的侧房,好巧不巧此刻忽然卷起一股妖风,电光火石间燃着的火星和灰烬拔地而起吹得他睁不开眼,火势瞬时间扩大来开,随着风转了个向,直直朝着那间侧房烧了过去!
黑烟冲天,只肖眨眼的功夫,借那一屋子的白绫人皮画助燃,那木制的屋子随轰隆一声巨响,塌了下去。
顾莫刚想惊喊,又觉着艾叶应该不会傻到把自己埋在火里,当下还是担心自己要紧,便咬了牙再祭起铜镜,集中精力大喝一声,“金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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