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希瞥了眼,矜贵从容伸出纤瘦的胳膊向后招了招。
随即便有人从病房暗处走来在瓷杯续茶,龙井的香气弥漫在鼻腔,韦霜雪却被裴昭希的手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双看着就养尊处优的芊芊十指,光滑细腻,润如羊脂。
而在那艺术品般的指节处却印着一道深深的痕迹。
是戒痕。
昏黄的夕阳像分了层的油墨晕染白色云彩。
告别时刻,夏文珠和江昱眼里暗藏不舍,又碍于太过明显不得不起身告别。
韦霜雪看向站起身的两人抬起头定定望着对面的人。
“我想和希姐单独聊些私事,文珠姐江哥你们先走吧。”
话一出,夏文珠江昱目光都转向她,实在想不出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人要说些什么。
很快,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两人。
裴昭希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拨弄着瓷杯里的茶叶,平平无奇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反倒多了分清冷。
“韦导有什么事要你私下告诉我吗?”
韦霜雪摇摇头,含含糊糊说:“昭希姐,谢谢你上次愿意告诉追祁总的我秘诀。”
什么?
裴昭希手中动作一顿,有些懵圈。
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在单方面分手后没几天韦霜雪跑来暗戳戳问她可以追祁砚清吗?她那时心头正烦,回了句:
“我只是他前女友,又不是他老婆,不需要和我请示。”
待韦霜雪又问怎么追上他的。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裴昭希还真认真想了想,说:“死缠烂打。”
十八岁的少女比之现在更加张扬奔放,初见台上的高岭之花心中就下了决定,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如今,高岭之花走下神坛,她却又嫌高岭之花的底色太过偏执。
“希姐?”
韦霜雪疑惑的声音将她从回忆抽出。
裴昭希唇间溢出一抹轻笑,强压下心间的不适感,问道:“然后呢,有成果?”
韦霜雪娇羞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
“嗯我还想要请教希姐几个问题。”
她神色没变:“说来看看。”
窸窣几声,韦霜雪掀起长袖盖住的一片手臂,“怎么拉近懒懒的感情?我知道懒懒脖间总挂着色彩鲜艳的宝石,已经在攒钱了。”
“它更爱吃牛肉还是鱼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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