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捧起陈迟颂的脸,额头相抵,眼睛对着眼睛,唇贴了上去,胡乱地舔着,咬着。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急于寻求慰藉的小兽。
她难得的主动,陈迟颂当然不会放过,在停车场食髓知味的热吻后,他一路抱她上楼,开门,进浴室,衣服脱了满地,那时候司嘉已经彻底软成一滩水,他想怎样都行,要她说什么情话也配合,明明头顶淋着的是冷水,整个人却像泡在温泉里,连呼吸都发烫,脑袋的酸胀不及下身的万分之一。
在被放到床上时,在陈迟颂的肩膀多出第二道抓痕后,司嘉推着他说不要了,但说这话时因为猝不及防的、很深的一记受力,字不成调,脸更红,得陈迟颂更有感觉,他闻言低头往下了眼,笑一声,“可是你咬我很紧啊,宝宝。”
这一夜,汗代替了司嘉原本要掉的泪,越流越多。
二天后,姜执将签了字的合同寄到启星,一切尘埃落地。
司嘉得空闲了一段时间,但陈迟颂的会议却多了起来,二天两头要出差
,她问了才知道是嘉颂旗下的银行要合并自家在美国的投行没有被批准,目前将面临被强制收购的局面。
她知道的,嘉颂当年是在美国上市的,投行出现缺口,会使整个集团的金融体系受影响,资金链也可能崩掉。
在陈迟颂又开完一场跨国视频会议后,司嘉推门进房,水杯刚搁到桌上,她就被拉到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腰被紧紧圈着,后背贴着胸膛,被陈迟颂从后面抱了一会儿,她转了个身,改为和他面对面,抬手摸他的后脑勺。
他的头发长了点,手感意外的舒服。
“很棘手吗”
司嘉问。
有点,”
陈迟颂挺正经地应,司嘉还因此紧张了一下,结果就听见他继续不紧不慢说“工作丢了,你养我。”
司嘉才知道他是蒙她的,没好气地捶他肩。
可接下来一周,事态并没有像陈迟颂说的那么简单,嘉颂旗下不少子公司受风波牵连,股票开始一路跳水,司嘉着电脑屏幕上连片刺眼的红色,心脏都揪到了一起,开始盘算自己现在的身价能帮他多少。
当晚陈迟颂留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九点半,美股开盘,嘉颂控股已经到了跌停的边缘。
司嘉坐不住了,一脚油门开到他公司楼下,抬眼就到最上面几层全都灯火通明。
这好像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她畅通无阻地坐电梯到顶楼,陈迟颂见她时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司嘉的视线紧盯会议室里那几面偌大的液晶屏,耸肩笑了笑“我来陪你赢啊。”
陈迟颂也笑,他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站着,把注意力移回股市,却始终像个旁观者,直到投行股票跌到34美元的时候,他才对着美国那边下命令“抛。”
所有人都惊了。
司嘉也怔住,扭头向陈迟颂,欲言又止,他安抚地握她手,语气未变地重复了一遍,“他们要多少我们抛多少。”
而司嘉是后来才彻底明白,这场来势汹汹的危机与其说是敌人有预谋的进犯,不如说是陈迟颂放长线钓大鱼的反击,他花了五年的时间诱敌深入,早在华尔街埋了一支私募基金,投行在明,基金在暗,所谓股票大跌,资产断流,也不过是他左手倒右手的小把戏。
他打了一场足够漂亮的胜仗。
谁能不陈迟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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