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浣初撂下筷子说不是东西时,一丝气愤感不自觉中流露而出。
这种情绪上的展露,主要源于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夜格外想念她的前生师弟。
因为她的前生师弟,曾在天巅之上做出过一个她虽然能理解,但完全无法接受,并把她伤透了的决定。
所以早在这辈子还小的时候,小郡主魏浣初就决定这辈子不会去破云观,不去见前生的师弟。
这导致其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过前生的过眼云烟,自然也很久没有记起过那个银杏树下的扫地少年。
如若不是昨夜的西风烈,她深藏的记忆怕也不会被激活。
而一旦激活,可能是这些画面太久没有出现在脑海之中,一朝回溯,突如其来的想念就格外汹涌猛烈。
那么自然越想越觉得心在滴血,越想越觉得这辈子真不能再见。
这就导致她今早虽然没有给自己耳光,但因为心潮与情绪的问题,识海伤势有些蠢蠢欲动,所以现在才脸色苍白如纸,所以现在才有些愤慨自己为何还会因前生师弟而心绪紊乱。
赵乘风听得出她口中说的恶心东西应该很恶心,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问她那不是东西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看着她的脸色,想到她嫁进来这两天,拒绝了很多本应该属于她的待遇,于是在这顿时间上是午餐,其实对两人来说都是早餐吃的差不多时,他开口道:
“听说钟姑给你开的药,你都没有要?”
魏浣初闻言点了点头
“听说白芷给你弄的洗澡水,伱也没有泡?”
“呃”
“听说孙叔想让你磨磨刀”
魏浣初辩解:“前两天不是在等三大宗上门吗”
赵乘风摇了摇头,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自觉对她有了一些小了解。
将碗筷放在一旁,伸出一双手,白芷立刻将温热好的毛巾递上,三世子一边擦拭一边道:“我知道你不大喜欢欠人情,但我们毕竟已经成亲了。”
“先不提政治联姻还是真假夫妻,至少明面上你是我正妻,所以该有的你都得有,这都是你应得的。”
“尤其你身为荡北王府的儿媳,伤势的事,总不能就让离仙宗一直操心,王府一定是要出点力的。”
“所以,以后啊,府内的灵晶啊,药材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天材地宝,你能用得上的你就用,别客气。”
魏浣初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乘风很随意的说完了这番话,也很随意擦完了手,又道:“当然,这还是看你自己,不过有一点必须强调。”
“嗯?”
赵乘风一转椅子,抬起手指指向厅堂外的北方:“咱家啊,太阔了。”
魏浣初看着他不知他是想让自己面对这个问题轻松些故意如此做派,还是他自然就是这样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似在说有多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