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以寻常速度回京的大队人马,在没了圣驾的情况下赶路回来,由于有马车的缘故,恐怕即使抵达最快也到午夜左右了。
康熙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放在御案上的手紧握成拳,他的心中顿觉百感交急。
一方面他感动心疼,想到谒陵时和回京路上胤禔的种种举动,作为父亲他深感愧疚,这个长子被污不孝后没有叫屈,反是坦陈事情经过,自责因自己之故让皇父操心难过,又连个女人都不知防备,实在有愧皇父多年教导,身为长子与弟弟处处攀比才招致祸事,没有半分兄长风范,年近而立尚未如皇父期望的那般成熟稳重,恳请皇父此后严加督促,以免辱没家风。
另一方面他失望痛心,胤礽今日居然对徽音用药,且不是因为真的想要那个女子,而仅仅只是欲向人显示在他心中的地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塞外的事虽乃索额图所为,但当朝太子的胤礽也是清楚的,不论是作为太子也好兄弟也好,都告诉他这个自小就千疼万宠的儿子没有容人之量,等他百年以后是不是其他的儿子、臣子都免不了受难?
最后,康熙想到徽音,想到他今日赶到时看到的女子,有些感激也有些憎恶,他比谁都清楚,要不是存有一分理智,要不是看在他的面上,胤礽今日哪会只被击昏?用药、企图毁她清白,这比塞外的事还要严重得多,没有当场怒及杀人,他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可若非那女子没有任何弱点可拿捏,堂堂天子的他又何必心焦儿子的安危,策马狂奔回来?初闻消息时,他该是多么恐慌,生怕晚上一点即便杀了那女子,也难以挽回胤礽,这让他如何不憎恶这个女子?
康熙打定了主意,徽音不能再这样留在宫里了,他必须想个法子处理这个女子,否则还会发生什么事,他完全无法预料。
“皇上,宁寿宫女官徽音求见,奴才斗胆,敢问皇上是否……”
“让她进来吧!”
康熙揉揉额头,闭眼坐正了些。
花盆底“嗒嗒”
地扣着乾清宫地上的金砖,在空旷的大殿里分外清晰,却似乎敲在了人心上。
徽音装扮整齐,换了那身染血的旗服,伤口也重新上药包扎了,只是怕要花费些时日才能再度愈合。
她进殿后直视高坐着闭目养神的康熙,看到这位帝王略显疲惫的面庞和挺直的坐姿,不由得叹了口气。
“皇上,赐婚吧!”
康熙闻言猛地睁眼,惊异地看向殿中站着的女子,见她面色平静、眸光宁默,只是这一句的语气带着些叹息、认真和柔和。
徽音没有等着答复,而是缓缓开口道:“自四月入宫至塞外之行前,我都以为会和皇上成为知己,您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自有一番独特的气魄,是我一十八年来遇到的第一个能平和相处、愉快交谈之人,虽然地位天差地别,可我从来不认为这些会有什么厉害关系。”
康熙动了动唇,胸腔中涌现一股暖流,其实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纵使难免有一些旁的牵扯,我的想法始终没怎么改变,生于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剔透干净的能够长存,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所以抛开那些牵扯,能有皇上这样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是很高兴的。”
徽音口吻宁和,未有半分正面、负面的情绪,“可是皇上,我从不觉得当出现超出预计的伤害时,哪个人能够当作没这回事的保持原本的想法。”
面前的女子完全异于他的预料,康熙听到这里,虽然惋惜于失去一个可说话的人,但是他并没有否认这些说法。
“塞外的事、毓庆宫的事,有皇上在我都可以忘记,没必要为了这些未曾真正造成伤害的事,与皇上或争执或追究,那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做的事。”
徽音坦然言道,明确了她的态度,“现在,为了我的性命,皇上的放心,请皇上赐婚吧!”
“朕为何要应你所求?”
康熙隐约意识到什么,唇隙间溢出这么一句。
“皇上,请问您有别的选择吗?”
仿佛是在分析局势一样,徽音道:“发生了两件让您措手不及之事,我的存在已经变成一个不确定因素,要么彻底拔除这个因素,要么就完全控制这个因素,可是在您看来,这两种方法都不太容易达成,然,不处置您又难以安心。
为了我的性命和安危,也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才来向您提议第三种方法,那就是嫁掉我!”
从进入乾清宫至今,徽音第一次露出表情,只是却是苦笑:“皇上,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景象,然而我知道,若是今日不来,想来太阳下一次升起开始,麻烦就会数之不尽了。
大阿哥和太子殿下如何,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关联,为什么我竟成了他们的博弈之物,这种事搁在一个能看透彻处境的人身上,实在是很糟糕的情形,我不想成为牺牲品,尤其是在皇上您的纵容之下。”
康熙一震,沉默了。
的确,在明知这女子不是简单之人,又能真的下得去手时,他未曾阻拦胤禔、警醒胤礽,就是纵容之举了。
“若说放我出宫,皇上定然不安,毕竟您担忧的太多,怀疑的太多,怎么能够放心我返回乡野,那无异于放虎归山,无半点保障。
若说纯粹囚禁,皇上又怕会引起反弹,令我做出您难以估量的事,况且您心里也清楚,囚是囚不住我的。
如此情势下,嫁了我不是两全之法吗?换一个四方小院,派个人贴身监视,既阻绝了我与外面的联系,又能盯在眼皮底下,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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