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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天两次、一次三片;这个是退烧用的,再发烧的时候才能吃;这一瓶可能有点苦,完了吃一粒糖就没事了。
大白兔还有吗?”
“展鹏……”
“还有吗?没了我再给你买。”
他轻笑,目光很清澈,看不到一丝阴影。
“呃,还有。”
声音很小。
“别告诉他你喜欢吃大白兔奶糖,这是我的专利。”
他弯起嘴角,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
“嗯。”
莫惜情低低地答应,鼻子突然一阵酸涩。
大白兔,怎能不记得呢?刚到南方不久,就因为水土不服病了一个月,偏又闹着不肯吃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展鹏只好捏着鼻子陪她一起喝苦哈哈的中药,喝完了再塞给她一粒大白兔。
从那时候起,她就爱上了吃奶糖,每一次都是他给她买。
十年时间,吃掉了多少粒大白兔?展鹏的心思,她懂啊。
可是……
“等病好了再走……”
飘忽的声音从头顶传进耳里,“抱歉,公司事情太多,我不能送你过去。”
搁在腰间的大手似乎有些颤抖,她张了张嘴,温暖的手指立即抵在唇上。
“别跟我说那三个字,你说得太多了。”
杜展鹏笑笑,“还有,忘了告诉你,昨晚是他送你去的医院,不是我。”
说完,松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笔继续批阅文件。
是他?莫惜情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堵在心口那沉甸甸的感觉一霎那间全部飞走,睡意也跟着袭来。
“我、我困了,我去睡觉。”
“嗯。”
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书房里安静了很久,突然传出清脆的一声“啪”
,像是笔被折断的声音。
*****
是他眼花了吗?
方哲定定地望着沙发上和衣而睡的身影,竟然不敢再挪动脚步。
是她吗?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发现她还在,心里突然又喜又怒。
喜的是,她肯回来了;怒的是,这么晚了,还躺在客厅干什么?虽然气温不算凉,但是她的病才刚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外面,身上居然什么都没盖!
“你给我醒醒!”
他扑上去粗鲁地摇晃她。
莫惜情猛地惊醒过来。
“你……回来了?”
揉着眼睛赶紧坐好。
“你躺在这儿干嘛?”
他脸色不善,“怎么,不习惯待在杜展鹏那儿?”
话一出口,他立即想扇自己两巴掌,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这句话……果然,莫惜情的脸色渐渐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