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
萧止墨应完,还随意指了一间房。
白安安看着白一穷那沉重如山的面容,她拽了拽腿上萧止墨那长裤子,跟着爷爷过去了。
陆以川和萧止墨看着爷孙俩走进某间房后,萧止墨手里的散魂鞭慢慢消失,而后他蹲下了身子,凝着眉盯着老金的尸体。
“你要做什么?”
陆以川问。
“陆以川……”
萧止墨薄唇轻启,“六界中,人最弱,可人也是最强,你可知原因?”
“你想说什么?”
“世间最复杂的是人心,而人心能造出的很多东西,即便是我这种修行的妖也解不了,就像蛊。”
陆以川不否定。
的确,蛊是人间一种很古老的秘术,以毒虫作祟。
甚至这种秘术,不单单可以对人,即便是萧止墨这种妖,只要他有肉身,若是被什么人下了最强最毒的蛊,那些蛊侵入他的血脉骨髓,他即便有再高的灵力,也难以将那些蛊逼出体外,除非找到下蛊之人解蛊。
但能养出威胁妖之蛊的人,那也需要极高的道行。
萧止墨抬起手翻起了老金没有半阖的眼皮,老人那之前昏花的眼白,变成了青黑色。
“有人在他体内下了蛊,人死,魂都受了约制,下蛊那人,道行比我深。”
萧止墨声音淡然,亦没有半分感情。
“他一说魔,便瞬间散了。”
陆以川应了一句。
他能明白之前老金为何只求活命不说实情,怕是一提到下蛊之人一个字,他就会被蛊的力量打散。
届时,萧止墨在老金的衣服里翻了翻,翻出了一把匕首,把剑鞘拔掉,他直直盯着反射灯光的剑柄。
那色泽,与普通的剑有些不懂。
萧止墨眉拧成一团,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刺破自己的手指,以一滴血掉在匕首的剑柄之上,顿时那里化作了一道气。
看到这个,陆以川瞳孔一震。
萧止墨的血本就有毒,如今这剑上有什么,居然能瞬间腐蚀他的血!
“谢了。”
萧止墨微微侧头,对陆以川轻轻吐出二字。
他是在为陆以川救了他道谢。
可陆以川却觉得忐忑不安,怕是出现了比萧止墨还强大的存在。
“剑上有什么?”
他问。
“妖兽之中,为灵者不多。”
萧止墨声音越来越小,“蛇,鸟,狐为前三。”
听罢此话,陆以川蹙着眉,嘴角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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