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陆徜垂头道。
白袜一去,浓重药草味散开。
白布从她小腿根一直缠到腿后跟,也缠住了半个脚背,但仍旧没有全部盖住她脚上磕得青紫淤伤。
她皮肤本就白,因此那伤显得犹其触目惊心,更别提被白布缠紧地方,特别是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
明舒只觉得陆徜捏着自己小腿手突然间紧了紧,她道“阿兄只是小伤,不碍事啊,疼疼疼”
陆徜只是轻轻捏了下她脚踝就松了手,听到她痛呼,不由气到笑“不是小伤不是不碍事现在又喊什么疼”
明舒不说话了,把脚倏地收进被里。
瞧她那副老鼠见了猫般表情,陆徜更气,目光不经意又扫过她手,愈发觉得那伤刺眼,替她将被子盖好后坐在床沿盯着她直。
“阿兄,你听我解释,我去殷家做伴读而已,不是有意骗你”
她觉得不能沉默下去,于是出言解释。
解释话才开了个头,陆徜蓦地倾身向她俯下,明舒往后一倒,靠在床头上。
“咚”
一声响,陆徜双拳从她两颊处擦过,重重落在床头木架上,明舒被他禁锢在小小空间内,只觉得周围热度瞬间攀升。
陆徜脸离她很近,仅仅一个拳头,她能感受他呼吸间气息拂过脸颊,像火焰尾巴般,烫人。
“陆明舒”
他声音很低,微哑,眉心蹙着,不是在殷家时冷静模样,“我很生气你现在什么都别和我说,我也不想和你扯嘴皮子。”
这么直白表达气愤,却又克制隐忍着不发作,陆徜是真气坏了。
气得他肺都疼。
瞒他骗他是小事,最关键是她身上那些伤,跟要命似戳他心,让他回忆起在江宁刚救下她时,她那副焉焉一息模样遍体是伤,昏迷不醒。
那些让人余悸犹存景象,至今想起都会让他内心难安。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救下,带她进京,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呆在他身边,不是为了重现那日景象。
她怎就不明白
明舒愣愣瞅着他,把解释话全都吞下。
她在他眸中,读到是恐惧,而非愤怒。
她阿兄,在意也许不是她欺瞒,而是其他。
“阿兄,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她不再解释,轻声道。
陆徜气息,随着她道歉平缓下来,但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目光流连在她脸上,迟迟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咳咳”
打破僵局,是曾氏咳嗽声。
陆徜如梦初醒般收回手坐直。
“圆子好了,都来吃点吧。
陆徜,跟我下楼把热水端上来。”
曾氏把圆子放下后,又召唤陆徜出去。
母子二人下了楼,曾氏一边从灶上舀水出来,一边斜睨陆徜,慢悠悠开了口。
“阿徜,你在想什么上头那个,是你自己亲口承认妹妹。”
“”
陆徜默。
陆徜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换成曾氏照顾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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