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者正热情的跳着舞,忽然眼眸飘向杨毅这边,看到杨毅的脸,不知为何便出现了失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凭借着扎实的基本功硬是挽救回来,在很多人看来,那似乎就是设计好的动作,反而因为难度高引起了众人鼓掌叫好。
“看我了,她看我了!
她给我眨眼了!
小毅哥,你看到没?黄大家给我眨眼了。”
“老江,你能不能坐下?那是给你眨眼吗?我看她是眼里飞进沙子了,或是被你的尊容吓了一跳,没见到她慌忙闪躲的动作吗?”
“那是女子欲拒还迎的韵味!
你这个人很无趣,现不了我独特的魅力。”
江朝揉搓了一下下颌的胡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杨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以江朝的定力终是抵不过这位“黄大家”
的舞姿,价值一百两的“花牌”
,还是被他填上了对方的花名,然后招了招手,自有“大茶壶”
前来收取,做了个标记才将花牌放入舞台下的一个箩筐中。
此时66续续也有不少填写好了花名的“花牌”
放入此箩筐中,直到音乐渐息,江朝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杨毅的胳膊道:“希望这一百两未白花,黄大家若是能抽中我的花牌,过来与我共饮一杯,今晚便值了。”
杨毅不明所以,便见那位“黄大家”
停下扭动摇摆的身体,大茶壶便抱着箩筐上去,“黄大家”
则是伸出纤纤玉手到箩筐中,似是要抽取一张“花牌”
。
杨毅这才明白,敢情每一段表演结束,还有互动环节,难怪在场的宾客无不痛快的将花牌早早写入花名。
“对了,我听说花魁大会上,还会竞价,这些‘花娘’不是只卖艺不卖身吗?”
“这世上就没有为了‘名利’二字而不动心的人,何况是‘花娘’?无非是价格不曾谈妥罢了,类似‘黄大家’、‘尚大家’这样醉心技艺的女子自然可以用这动人心魄的精巧演出博得大家出手阔绰。”
“但是那些技艺一般的花娘想要胜出就得另出奇招了,比方说‘初红’,有些‘花娘’守了十几、二十多年的‘初红’便会在花魁大会上公开竞价,付出‘花牌’多者得,那往往叫到最后,都是数只‘花篮’的叫法,特别刺激!”
“装满十张花牌的篮子,便叫‘花篮’。”
江朝指了指舞台一侧,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数个精美的竹编花篮,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十张巴掌大小的木雕花牌,这一个花篮便价值上千两银子,真可谓是一掷千金。
可杨毅毕竟是打劫过银库的男人,数百万两白银的银山也不是没见过,闻言也是不为所动。
“还是皇都的达官贵人们会玩耍,这些门道我听起来都觉得有趣。”
两人正在闲聊时,这位“黄大家”
已经抽出了花牌,大茶壶拿起来唱喏“甲等寅科!”
最靠近舞台的那一片便是属于“甲等”
,类似专席,“寅科”
便是3号桌,为了以示公平,大茶壶还会高举花牌让附近的人看个清楚。
杨毅这桌虽然也比较靠前,但是属于乙等,江朝闻听便觉得很失望,叹了口气道:“还是甲等桌的客人有钱,许是塞了好几张花牌进去,我们这桌才一张,能抽中才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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