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归家。”
祝英台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梁兄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知道,这关系怕是烟消云散了吧?
两年的相处,祝英台内心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飞凫舟上,百姓歌声交相辉映。
两个老人自觉走到棚内休息。
“梁兄可有诗赋?”
“没有。
祝兄你呢?”
“你觉得我像是作诗的人吗?”
祝英台白了一眼,“此情此景,我想唱一首歌。”
“洗耳恭听。”
祝英台轻咳一声,回想起母亲小时候经常唱的摇篮曲,轻起歌喉,悠扬婉转,腔调古老。
“滥兮抃草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鍖州焉乎秦胥胥……”
这是听不懂的方言,又像是古代越人的语言。
一曲唱罢,渔舟停泊。
祝英台说:“梁兄,最近我应该不来了,九月九日重阳节,有空可以到豫章找我。”
说罢,祝英台坐上等候多时的马车离开。
梁岳目送祝英台离开,一行人回到柳庄。
“梁长史,在下即将启程,可否借我一点地仙丹?”
董泽身上没几个钱,只能赊账了。
梁岳与石泉子商讨片刻。
“董山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们用水火丹法以及地仙丹方,换你豢龙丹方以及上古豢龙秘法如何?”
董泽略微思索,道:“好,丹方可以给你,既然你对豢龙秘法感兴趣,老夫这就给你抄写。”
什么上古不上古,没用的秘法就是废纸,难得有人感兴趣,给他也无妨。
就这样,豢龙丹与豢龙秘法《雷泽经》到手。
董泽告别两人,披上斗笠与蓑衣,骑着红棕马,冒着小雨离去。
这求仙之路,似乎不止五十年。
“飘然乘云气,俯首视世寰。
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
梁岳暗叹。
暗室两千年,方得见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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