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因为和苏佋亲热被撞见,霍蕾进来之后脸上的热意好一会儿降不下去。
霍蕾破不说破,把果篮放到桌上“我过来的时候到有个医生在你们门口站着,我来就走了。
“
“哦是么”
苏佋尾音上扬,慢悠悠向林知安,“男的大概多少岁”
“很年轻,而且长得挺好的,”
霍蕾思索几秒,“和阿佋不是一个风格,他一就比较阳光。”
林知安一听就知道是徐枫年。
她醒过来后他来过几次,但每次呆的时间都很短,而且都是在苏佋出去办事情的时候。
苏佋着林知安轻笑,“我也知道是谁了。”
霍蕾恢复正色道“澳洲社区项目出了点问题,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那边了国内报道以为你不再担任誉承董事,说好昨天动工,但我们的人连工人的影都没见到。
“
苏佋走到病床前坐下,不紧不慢地把草莓浸到水里,洗干净后喂给林知安。
“墨尔本优质区域在东部,政府虽然计划开发西南,但十年内不会有大变化。
誉承选在最西边,他们自然有顾虑。”
林知安想自己拿着吃,但苏佋不肯松手,她只好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慢慢咽。
霍蕾似乎没见过他服侍人到这种程度,眉一挑,继续说“有顾虑早干嘛去了,非得到动工才后悔”
她顿了顿,“但我觉得他们不是真后悔,只是想见你一面,或者说,这项目他们只认你。”
小草莓不大,林知安吃到最后一口时没控制力度,唇瓣裹着舌头将苏佋手指一起含了进去,他指骨干净体温偏低。
林知安舔到只感觉凉凉的,眼睫一低,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缩回去,然而早就蛰伏好的指尖立刻咬住了她舌头,慢悠悠搅动。
草莓汁从她嘴角溢出来,喉咙惊慌地发紧,又心悸地发痒。
这些动作非常细微,外人根本不出来。
林知安飞快地瞄了眼对面的男人,他眉眼无害,唇角微抿,浅金色的针织衫斯文温和,表面没有任何异样与攻击性,好似和她调情的不是他的。
苏佋感应到她的目光,缓缓抽了张纸,笑道“安安怎么吃草莓都吃得这么不小心。”
他把纸按在她唇角的时候,低头贴近了几公分,用两个人才能听到气音说“安安不许想他。”
林知安小声辩驳“我没有。”
她是背对着霍蕾的,长长的黑发从肩头滑下来,恰好遮住苍白的小脸。
霍蕾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点好奇地歪了下头发现并不见,高跟鞋跟敲了敲地板发出噪音“阿佋你倒是回我一下,说完我就走,我这电灯泡亮得十万八千里的人民都能到了。”
“誉承在那边不光是要打造社区,还要打造一个华人互惠互利的生活区块,近些年人民币话语权不断提高,他们如要放弃誉承,就等于放弃了搭乘亚洲发展的直升梯。”
苏佋擦干净林知安的脸后,终于将目光重新放到霍蕾身上,“他们要发疯就随他们疯,等他们那边的商人投资款压在里面出不来了,来求我们,再借机把南边的项目谈一谈。”
霍蕾一愣,吐出两个字,“好毒。”
说完她皱了皱眉,“阿佋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总不能我一直代理着吧,很多东西我也不懂,你可得给你那个总助肖康涨点工资啊,一个月没回家了,我他都在公司睡的。”
苏佋玩着林知安的手,淡声回答“再说吧。”
霍蕾给林知安使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林知安立刻接收到,五根手指抓住他食指,像小孩子一样摇了摇,“你该去上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