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脚步猛地一顿,窒息的凉意从脊背攀上来扼住喉咙。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
她回过头,瞪大眼睛怒声问“你把帆帆怎么了”
苏佋好似提早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完全不在意地笑笑,单手握住车门拉开,像打开一个笼子的锁,往里面丢了致命的诱饵。
“跟我回家,安安会知道的。”
他一脸轻柔和煦,好似林知安吃不吃这个诱饵他都无所谓,因为他压根没给她留下别的选择。
简直恶劣得明明白白。
林知安目光在车门处一凝,再向苏佋,娇嫩的手指攥紧裙子,几乎抠出月牙印。
不,她不能走。
她又气又怕,狠狠咬了下唇,恨声说“你以为拿帆帆出来说,我就妥协了吗”
“苏佋你调查了这么多人怎么没调查调查我”
“在和你结婚之前我就和齐琼芳林常茂断绝关系了。”
“他们的宝贝儿子出问题关我屁事”
“我在家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在乎我,连邻居家的狗都比我活得有存在感。
小时候我想要画笔只能偷偷拿橡皮擦和同学换。
但是林帆和我不一样,他只要一眼球鞋齐琼芳就会给他买下来。”
她越说越委屈,眼睛红了一圈,清甜的嗓音抖得不成样子。
“所以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从小到大分走我父母的人吗你想伤害他就伤害好了。
我无所谓”
苏佋盯着那张瓷白脆弱的小脸一动不动,眉头轻轻蹙起。
到林知安眼泪落下来时,他的心脏也跟着往下坠。
这种感觉很陌生和无力,但他不讨厌,反而有了活着的痛感。
苏佋缓慢地滚了滚喉结,眼睫一垂,放开车门大步走过去。
“别哭。”
他嗓音低哑。
接着他低下头,将林知安死死圈进怀里,去亲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将眼泪吮干,动作温柔缱绻,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藏品,要将她的难过匀到自己身上。
苏佋抬起头,薄唇因摩擦染上水泽而变得红润潋滟,眼底的偏执欲强势而汹涌。
“未来你有一个我足够。
以后别人有的东西,安安也会有。
别人没有的东西,安安依然会有。
别哭了,嗯”
说的简单。
她要自由他给吗能忍住不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再放定位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