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一周,见几个混混面露惊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些效益不好的小厂我就不说了,人家大企业其实也看好我们江洲镇,想投资。
结果一来考察,听说你们要绑架人家,拿刀吓唬人家,人家吓得直接跑路了,去年有两家大企业都是这样,这事是不是真的?”
赵沧澜这话一出,几个混混顿时慌了神,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赵沧澜怎么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
想着底裤被人扒了,索性就不隐瞒了。
公鸭嗓混混正要开口,旁边的山鸡不断地向他递眼神,努嘴。
那眼神中隐含着某种警告与恐惧,公鸭嗓只好闭上嘴,嘴角抽搐,显得有些慌乱。
赵沧澜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了几分,暗自思忖: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想着也该走了,他迅转移话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算了,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天能和各位相识,真是猿粪啊。
山鸡,你给我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你们也是,有事可以通过山鸡兄弟转告我。”
赵沧澜扫了一眼那几个混混,笑道:“说不定有空我还能指点你们几招。”
混混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催促山鸡:“山鸡哥,赶紧的,快给赵哥留个手机号码,赵哥这样赏识我们,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天上掉馅饼的级大好事啊!”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了极度的期待和兴奋。
刚刚拿出手机,赵沧澜就来了一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董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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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走到一边,接了电话。
原来是董溪儿见上班时间近了,却没见赵沧澜还没到镇政府,所以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
挂了电话,赵沧澜与山鸡互相存电话号码,就各散东西了。
……
踏入镇政府大院,赵沧澜猛地抬手看了看军用腕表,时针指向八点五十五分。
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仿佛空气都被冻住,沉闷压抑之感,如巨石般压在心头。
赵沧澜迈着大步走向办公楼,楼上窗口时不时飘出乱糟糟的说话声,像在争吵。
他心里猛地一揪,暗暗思忖:昨晚给董溪儿打了电话,她提到今天上午会召开镇党委会,讨论综治办主任岑必豪和自己工作安排的问题。
看这情形,镇上的领导们此刻定在四楼的会议室里,为这两件事展开激烈的讨论呢。
自从昨天赵沧澜劝说岑必豪独自承担酒后失态的责任后,他就一直如坐针毡。
尽管他认定自己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真正施行起来究竟效果如何,他心里根本没底。
岑必豪的脾气,赵沧澜在酒桌上早就见识过了。
岑必豪是个硬骨头不错,但让他独自去面对领导的质问,镇长黄良和副书记张本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必定会逼他说出全部实情。
这是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甚至随时可能升级为肢体冲突。
关键就看岑必豪能否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倘若他在重压之下服软,那局面将会向不利于自己这边的方向展。
而董溪儿在电话中,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岑必豪与领导之间起了冲突,具体细节却只字未提。
想到这些,赵沧澜立马骑上崭新的山地自行车飞奔而去,急匆匆地赶往宿舍楼。
跑上去一看,宿舍门居然也修好了,董溪儿的工作效率还是可以的。
他迅地将行李一股脑搬进房间,便着急地离开了宿舍楼。
在路上奔跑着,朝着办公大楼奔去,去找董溪儿与岑必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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