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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了,中哲君神神秘秘去了趟西北回来,原来是拐了你到里州。”
段沐宸站到顾中哲身边,挪揶起他来,又看看到了门口的阮萤初和池月瑶。
“兄长叫我安洛就好,不然我可要叫你段王殿下了。”
谢安洛仰起头,不甘示弱抱起手,在段沐宸和顾中哲中间要矮上他们一个头,古灵精怪的逼段沐宸改口,其实是叫段沐宸不必在乎礼节。
池月瑶自然是看见这一幕,郡主和顾中哲之间亲昵密切,她站在阮萤初旁边,说不上一句话,还希望尽快离开这里。
在谢安洛瞄见段沐宸身后的王妃时,池月瑶已经悄悄溜走了,和阮萤初招呼了一声不舒服,让丫鬟帮着送回张府。
“早听闻兄长娶了阮相千金,百闻不如一见,王妃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谢安洛咂摸着小嘴,挽过阮萤初的手:“我这兄长性子孤僻,人倒是不错。”
“承蒙郡主美言,郡主等我们多时,是我们招待不周。”
阮萤初勾着一份温和的笑意,让谢安洛莫要再怪罪他们,说起让他们受之有愧的话。
清风已经准备好房间,阮萤初让顾中哲陪着去,正好他们需要见面闲聊。
阮萤初则和段沐宸两两相望一眼,一个决定回书房,一个要进屋里,说明晚膳时见。
谢安洛其实和段沐宸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亲属,谢安然的母亲是先皇的妹妹,在段沐宸抱进宫内抚养不久后出生,只有先后寿辰时潦草见过一面,这位小郡主性子直爽,让段沐宸不用见外,他便招待着,不算厌烦。
晚膳时四人一起吃饭,顾中哲问起来池月瑶为何离开,阮萤初说了身子欠安,顾中哲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叫阮萤初看了发笑,面前小郡主又邀约顾中哲带她去看打冰,顾中哲左右为难的样子,找段沐宸帮忙。
段沐宸不好帮他去看池月瑶,只剩带小郡主看打冰,就问了谢安洛,是否愿意同他一起去,随行的还有清风和郡主身边的随从,谢安洛不太在意顾中哲的暗流涌动,爽快应和下来。
阮萤初要忙济善堂的月底账目,没有空闲的时间,托了顾中哲帮她把话带到,又让段沐宸用她的马车前去,刘叔准备事情稳妥,刘叔也跟着王爷。
第二日,阮萤初从济善堂回来,段沐宸还没看完打冰,但院子里有一人等她许久。
“中哲君?”
这个时候他应该去看池姐姐才是,怎么在她院内,奇怪。
顾中哲满脸伤心:“她不想见我,这些东西还是嫂嫂帮我送去吧。”
“可是病的要紧?”
阮萤初紧张起来,今天出了太阳,昨日冰天雪地的受冻,很容易感染风寒。
顾中哲摇头:“府里的人,什么都没说。”
意识到事情不对,阮萤初便说:“中哲君,我去看看就是,你去吃点东西。”
阮萤初和朵红拿上顾中哲嘱托的药材补品,还有一条方盒,半框糕点,拉好半张马车的数量去到张府,丫鬟看了是她,带阮萤初进到屋内。
丫鬟:“一天不见夫人出来了,劳烦王妃赶紧去瞧瞧我们夫人。”
阮萤初在门外敲了敲,不见里面说话,她出声叫了池姐姐,听见杯子碰撞的响动,顾不上太多,推开门进去。
屋内池月瑶穿着里衣,躺在软塌上半醉半醒,看见来的是阮萤初,一下子哭出来,阮萤初跑回门口关好门,让朵红帮忙盯着不要让人进来。
她拿起手里的丝帕,给池月瑶抹掉眼泪,可怎么都擦不完,阮萤初心疼池月瑶,不想马上问她,要她解释什么,只是坐在她身边,手心拍在池月瑶后背,一下一下,像哄小孩睡觉。
那些眼泪变成无声的泪水,沾湿了半块丝帕,池月瑶倚着阮萤初:“萤初妹妹,我是真的在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