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倒是这位海军姑娘的处境比较危险。
因为既然躲起来无济于事,我和这海军姑娘就干脆等在原地,静候来人登场。
等待的时间里顺便调整自己的状态,比如装作没有发现异常,营造出一种我们这边力量薄弱的错觉,以便麻痹来人。
所以啊我坐在横倒的树干上,这海军姑娘也跟着回到她原本的位置,两个人都一副休息烤火的样子。
时隔许久,黑暗尽头的足音渐行渐近,我和她两人对视一眼,等到远处的脚步声停下来,显然是对方在远远的察动静,于是她站起身,面朝着那处,也不说话,整个人气息却微微绷紧。
又等了会,一道庞大身影慢慢从夜色深处剥离,足音很重,一步一步踩着地表,鹅卵石石滩发出鞋底碾压的咯吱声。
目测如同一颗球的,小山一样的男人走进篝火火光笼罩范围,直勾勾的眼睛,目光凶性十足,扫视篝火附近一圈,接着自顾自走得更近,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他走到近前,模样就更清楚起来,衣衫褴褛,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龟裂,浑身恶臭,头发粘成一缕缕一身狂暴戾气,人的目光象着死物。
是海难的幸存者,并且他是海贼。
而清楚来人,我边上的海军姑娘面色简直难到极点,“艾德盖恩”
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样子。
“哦你没死。”
男人撩高眼皮,象是现在才发现还有别人的样子,“海军的小子,在桅杆上吊了五天,要不是暴风,你现在已经剥皮点成灯了。”
干裂的嘴角咧开,男人笑得如同一尾毒蛇,笑过之后视线移了移,目光对上我的,似乎怔了怔,眼神里顿时带出亢奋与恶意,“还有个女人。”
我边上的海军姑娘冷声喝道,“既然我活下来,该死的就是你了。”
说话间,她慢慢摆出战斗姿势,却不想男人忽然大笑,粗嘎疯狂的笑声里抬手手腕用力往身前一拖这时候,他后方更远的黑暗里传来一记重物落地的闷响。
接着是拖拽声,男人手腕上缠着绳子,彼端
一个瘦弱身体随着绳索拖动,在鹅卵石石滩上慢慢拖拽;是个女人,五花大绑,起来一样很狼狈,并且虚弱无比。
“我听说过你。”
男人哑着声说道,斜觑的目光,密切留意海军姑娘的反应,“你不会在意人质,不过,我手上这个可是你们的任务目标,她死了,对你可不妙。”
男人的神色更狂妄了些,说话间手上用力很快将那女人拖近,一把提高了挡在身前,另一手扣住她的咽喉,“怎么样要杀我就连她一起杀掉。”
女人仰高了脸,藏在乱发里的眼神显得惊惶,虚弱的抖着嘴唇象是要呼救,又被喉咙口掐紧的指间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用力,脖子马上会断掉。”
上去粗壮笨拙的海贼,说出来的话倒是异常狡猾,摆明了要我边上这正义的海军姑娘有所顾忌。
“艾德盖恩,恶名昭著的盖恩兄弟,你和你弟弟都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海军姑娘语气森然,开口的同时脚下不察痕迹微微移动,样子很有些不管不顾攻击的意思。
她才刚刚有动作,那海贼蓦地收紧指间力道,在人质痛苦挣扎的时候险恶的说道,“海军舰队护送的这个女人死了,你也完蛋。”
睇了眼拿来挡住要害的人质,海贼接着威胁,“想想自己的前途,海军小子。”
隔了会,海军姑娘果然不动也不言语,见状,男人的手指松开几分力道,口气放缓些,音色诡谲,“我手上这女人的命,比我值钱,小子。”
现场的气氛因着海贼手上有人质而陷入某种僵持状态,也因为呃大概海军海贼两位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的缘故,我就处于旁观热闹的状态。
顺便,有闲心观察一下双方的反应。
海贼多少是有恃无恐,掐着人质的脖子,虽然谈判,要拿人质的命换自己的命,这位被称作艾德盖恩的家伙一副别人奈何不了他的样子,朝着海军姑娘冷笑,胸有成竹的眼神,表情嚣张得很。
至于海军姑娘她立在那,神色冰冷蕴涵怒意,只是不知为何,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是觉得海军姑娘考虑得差不多了海贼松开手指,虎口虚握住人质的脖子,视线一转,细小的眼睛对上我的,“既然你还没决定,让这女人去弄点吃的东西来。”
诶我愣了下,我转了转目光,把注意力投向自己暂时同阵营这人。
她同样着我,静默片刻,那双冷漠眼睛里似乎闪过些什么,顿了顿,她平淡的错开视线,身形动了动,“夜里的森林对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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