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海风最先折断长得最高的树苗。
种的植物长大开花之后,她明白妈妈给她种子种在海岸高处的理由。
娜娜学会藏起自己,象那些草,单纯的嬉闹,小心避开恶意,学着装作自己和别的孩子没有区别,在她能保护自己之前。
原本不会象刚才那样轻浮焦躁表现,可是她想变强,一再隐藏一再懦弱,如果换来妈妈付出代价,那么她宁可自己受伤。
分割线
映入眼帘是一处钝弧型空间,墙壁泛着微微金属辉芒,不出材质,呼吸间却有一种古怪的凝滞感,象是无拘无束意识被生硬套进某种束缚,局限感一丝一丝,缓慢的侵入毛孔,渗透在每根神经里。
激灵灵打个冷战,娜娜四周,有些惊疑不定。
“耶很敏感,不过别担心,不是对付你。”
黄猿大将在一处半人高金属台前停下步伐,偏过脸,笑意半嘲半讽,“过来,让我你的能力到了何种程度。”
“天生见闻色,你察觉到了对吧所以那时候失控。”
男人嘴角掀了掀,微带低沉的声音,在半密闭空间显得格外清晰,“想变强吗让我你的资格。”
很拙劣的激将法,也不在意会不会奏效,说完就专注盯着金属台。
娜娜立刻走上前,无论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不相信黄猿大将,天生的能力让她不相信妈妈之外的任何人,但她确实想变强。
变得强大,保护一直保护她的人。
金属台子平面无声无息往两侧分开,隔板下方是整片寒冰,半透明冰冻中央是一块血肉模糊残骸,深红肌肉青紫血管,森森断骨
猝不及防间,娜娜脚下微微一退,不过顷刻间她生生忍住恐惧,瞪大眼睛。
“这是异变者唯一还残存的东西,青雉的冰冻时刻保留了它。”
眼角余光里,大将黄猿密切观察她的反应,口中淡淡的说道,“它在说什么”
数也数不清的尖利惨叫遮去黄猿大将的声音,娜娜听见瞬间在意识海炸开的纷乱场面,这是她十六岁以来从未听见过的残酷声音。
饥饿对活人血肉的渴望。
饥饿撕裂人类肢体手指残留浓腻温热
饥饿迫不及待吞咽丰美脂肪柔韧筋肉肥腻骨髓人类碎裂的声音湿润而软绵的咀嚼喷满的血红色液体
不不要
天旋地转中,视野开始扭曲,娜娜只觉得有巨大狰狞的无形无质之物剧烈冲撞,一根烧红利锥象是要把她的脑子剥开
痛妈妈娜娜好痛
剧烈疼痛一点一点麻痹意识,发散在浑身血液里,刻骨的寒。
有什么东西层层撕开,吉光片羽般掠过无数影像碎片里,娜娜依稀到影影绰绰匍匐在巨石建造的祭台之下。
半明半灭殿堂,一抹人影穿梭在跪地黑影之间,举手穿透胸膛,从背后露出来,鲜血沿着尖锐指甲蜿蜒向下,一滴、一滴慢慢地砸落。
抽回的手捏住心脏,狠狠收紧扔开污黑邪恶虚无影球在殿堂内游曳流窜,它们很快找到出口,消无声息钻进石壁缝隙不知去向。
空旷殿堂血污满地,泼洒龟裂血海仿佛某种古老图腾。
锐利视线穿过虚无准确抓到她的视线,俊美到邪恶的脸,野兽般的眼瞳不见一星半点人类气息
薄薄的唇翕动,陌生的声音,找到你了
对血和肉的饥渴,对刻骨绝望的绝望
意识海咆哮卷起巨浪,猛地扑灭视野。
灵魂发自本能的颤栗,潜意识蒙蔽所有恐惧,急迫想躲开危险,娜娜藏进不见天日的黑暗。
那是最开始的地方,母亲温暖的腹中。
很小的时候开始娜娜就有记忆,非常非常小,小到她能蜷缩在妈妈肚子里,潮湿的脉动,她和她联系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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