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挫败与愤怒为的也不是别的而是留不住她,甚至,他隐约觉得,如果不是当时他因为习惯性不愿意违背哥哥的命令,如果当时他坚持由他制定计划,或许婚礼已经圆满落幕。
夏洛特蒙多尔相信,比起哥哥们,他更了解她,他与她通信多年,即使无法确切掌握那人的弱点,针对她的性格,他也能定下周全对策。
是他疏忽了,而下一次,他一定不会犯相同错误。
离开让他留恋的家,夏洛特蒙多尔从世界里脱身而出,穿过冗长通道回到他让手下等待的这片区域,他离开的这点时间,他的手下已经取回资料等在那里。
上前去随手翻过这些厚沉的卷宗,找到除了卡塔库栗尼桑吩咐的人物档案,他临时想起的那部分相关资料也在其中,之后,他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海流氓,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卡塔库栗尼桑需要的是这位王下七武海的陈年旧事,夏洛特蒙多尔临时追加的却是近一年来对方的全部情报。
因为他想起另外一件事,与她有关的事。
沿着来时路线返回会议室的路上,领先部下们一段距离的夏洛特蒙多尔不自觉抬手按了按胸腹处,没有第二个夏洛特知道,在迷惑森林里那一天,她重伤他的那一刻曾经附在他耳边向他道别。
她说,往事一笔勾销,余生各自安好。
她杀不了他,他知道,然而她却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那些往事谁允许她一笔勾销
家族会议室里和他离开时一样,气氛安静又压抑,甚至,夏洛特蒙多尔觉得,围着大圆桌坐着的所有参会者都他离开时一样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所有人的视线停在他身上,确切的说是停在摆放在他面前的庞大资料堆上,这些从卷宗袋里取出的资料在他落座后首先被佩洛斯大哥取走
听着轻簌簌的翻阅纸张的声音,夏洛特蒙多尔眼睛抬了抬,“克力架哥哥,请把抢走的那本通信集还给我,好么”
开口之后又抢在他这第十个哥哥神色变得更阴森之前,试图用更有力的理由说服,“有些情报必须通过往来信件验证,虽然我已经重新整理收录过”
说到这里顿了顿,夏洛特蒙多尔收回视线,目光往下移了移,盯着忽然落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的手,抿了抿嘴角虽然有些失望到底没有继续坚持。
掐他的人是隔壁座的嘉蕾特,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递来的眼神却很明显,嘉蕾特在警告他,虽然不知道回来之前他们又讨论过什么
好吧来现在不是讨回失物的好时机,或许以后也没有机会。
想了想,取出从世界带来的秘密记录本时,夏洛特蒙多尔的动作与眼神中平添了几丝谨慎他不希望这一本也被抢走,或许呃
幸运的是他的似乎没有得到更多注意力,其他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佩洛斯大哥的手上,在佩洛斯大哥翻阅的动作停滞又将某一页展开推到会议桌中央的这一刻。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这个男人”
那是份通缉令,年代久远纸页已经变得昏黄,可饶是如此,印在上边的图像仍是非常好辨认,带着极醒目特征
墨黑羽毛大衣,淡金色略带曲卷的发,右眼下方纹着倒置荆棘王冠,嘴唇被浓烈油彩涂成微笑的小丑妆,对比强烈的冲击色几乎盖过本来面目。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通缉令所用绰号柯拉松,当年在北海称霸的唐吉诃德家族重要干部之一,二代红心。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是个死人,仅仅是作为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个人档案中某个不重要注脚存在而夹带的附属资料。
然而
“他如今是跟在安娜身边的那只蜗牛。”
佩洛斯大哥的手指点在男人的通缉令上,眼中杀机若惊鸿般一现而过,最终强压了下来,“唐吉诃德家族的柯拉松十几年前就死在北海,有情报显示是他哥哥亲自动手。”
“十几年后死者罗西南迪却以另一种型态存活,这代表着什么”
闻言,会议室内的气氛徒然绷紧,半晌,佩洛斯大哥才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下说道,“起死回生。”
“黄泉守门人。”
斜地里插进来的是斯慕吉,“几个月前有这样的小道消息从前半段传出,真实性无法确认,发源地也无法追查。”
“唯一能确认是时间,在王下七武海之一沙鳄鱼下台之后。”
他们的将星之一斯慕吉双手抱臂沉沉靠在椅背上,低垂的视线飞速扫过会议桌中央,之后目光偏移几度,“佩洛斯大哥如果认为那女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黄泉守门人指的很可能就是她了吧”
“什么那女人啊”
抱怨的是克力架哥哥,或许是因为说话的是妹妹的缘故,比起平时来音量不大,只不过斜乜的眼神很清晰表达出不满情绪,“她是安娜,有名字啊”
这一刻,夏洛特蒙多尔又一次被隔壁座的嘉蕾特狠狠掐了把嘉蕾特总是习惯偏向克力架哥哥,也总是习惯让他打圆场缓和气氛
好吧
不巧被掐到刚刚痊愈不久那个伤口的夏洛特蒙多尔,为了避免嘉蕾特第三次下重手只能开口,虽然他也不太喜欢斯慕吉提起那人时的态度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很可能是海军卧底,收集唐吉诃德家族情报那时候我们的探子顺便调查了当年北海米尼翁岛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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