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走近些,如今隐约能看个大概,接着立刻就能肯定,这人必定不能是奸细。
他所用的陌刀长柄精铁,乃是卫府规制,且坑洼遍布,显然已经历了多番苦战;衣料看似寻常,领缘却隐约可见几丝突兀的红色线头——或是割断了右威卫军记带;铁色衣、圆领袍,非寻常百姓服色;看他腿脚溃烂,更知是翻山越岭行了远路;躲躲藏藏、草木皆兵,不是南逃的右威卫、还能是谁?
再说了,延州根本就没有奸细。
“表兄说有,那就是有!”
小之不听她的分析,一口咬定,“右威卫是秦将军所掌,秦将军那是卫国公的儿子、名门之后,治军必然有方。
这些天听延州上下谣言四起,说什么右威卫不战而逃。
我看,全都是这些奸细乔装打扮、从中作梗!
我大梁的将士英勇无双,训练有素,怎干得出临阵脱逃、目无法纪的恶行?”
她一面说,一面还指挥赵老大要将此贼捆紧些。
“山民不是说这厉鬼连害数人吗?必定是在此舆图谋不轨,怕被撞破阴谋,才杀人灭口。
他要真是我大梁的兵士,哪有对平民百姓刀兵相向的道理?”
小之说着肉干也顾不得吃,要去庙里上蹿下跳,说一定要揭穿他们藏匿于此的阴谋诡计。
木棠阻住要上绳索的赵老大,又快几步将这不安分的丫头扯住。
此庙年久失修,黑灯瞎火看不仔细,只怕地上有石头绊脚、头顶房梁会垮掉。
再者说此人并非奸细,延州从头到尾都没有奸细——这里离丰州前线路途遥远,哪值得奸细大动干戈远道而来,这座小庙里更不可能藏有什么秘密。
小之对她表兄捉拿奸细的命令深信不疑,闻言眉毛一挑,却怀疑起木棠的用心:
“怕不是看姐姐你误听人言、生表兄的气,专要和他作对?他说什么、你就偏不信什么?”
那是快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听到他的消息。
就在中午的饭桌上,邻家寡居的小老儿跑来打秋风,闲话说起来就没个住,从延长县令穿开裆裤的往事说到刺史大人接待荣王殿下的情形。
传了几手的消息被他说得栩栩如生,竟好似自己个亲眼见着了一样。
什么荣王殿下如何对刺史大难,刺史大人如何有苦难言,还有当夜被送进主院的几名姑娘如何窈窕可人,荣王离开时如何态度大变、怎样和煦而亲善,此类种种。
末了还拿他们几个姑娘后生的打趣,慨叹说青年人最是精力旺盛,军队里那一群大小伙子可不知该如何捱日子哟!
老鲁叔随后把人撵走,回来时木棠那一碗素面几乎仍没有动。
她说不该浪费粮食,回过神来埋头吸溜,把两滴眼泪没声没响地掉在破瓷碗里。
也不知是为何,想起他的瞬间,她便记起委屈。
所以她从来不做关于他的梦,从来也不敢想他现下身在何处,又是如何光景。
她这回无可避免地听着了,接着又觉着憋屈。
明明是右威卫的逃兵,乱的却是京师和折冲府的军心,他所以只能以奸细推诿,再强令州府以清剿奸细为名,将这些逃兵一网打尽。
都怪右威卫、怪那延州刺史!
一个是秦家人,一个是吕公的学生。
都不在京城了,还是这些人要给他生事,让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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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昏迷不醒的右威卫逃兵,她对大将军秦秉正的怒气就再添上几分;想起眼下延州民生凋敝的情形,她对州刺史和县太爷的怨气无从泄。
卫国公在时为何从不见逃兵?丹州百姓又何以苦中作乐?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身为黜陟使的他甚至有所顾忌、无能为力,而她又做得了什么?
“要不然、我们要不然带他下山。
是不是奸细的,先治好了伤再说。”
此言一出,不光四面八方的眼神要变得奇异,连她自己都觉出荒唐。
山路本就不好走,此人重伤在身更受不得颠簸。
方才吃了赵老大拳脚,说不定已没多少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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