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痛和悲伤收敛得很好,只留下些许痕迹,淡得如同水墨画上的一偏水渍,并不清晰,却无法忽视。
染雪转过头,不说话,也不伸手,落尘就站在她面前,同样不肯放弃地僵持。
每一次看到落尘,就让她莫名烦躁。
这个清逸如风的男子站在面前,总让她禁不住想要去伤害,却又不忍伤害。
他怎么能在被人一再拒绝撇清之后,还执著地只为别人着想?无论她把话说得多绝,第二日,他依然会出现。
有墨枫一直站在门口,落尘从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言语,以免为染雪增添麻烦。
他就静静地,却执著,似乎想要用尽所有的时间将她看进眼中,刻进灵魂深处。
染雪除了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之外,别无他法。
她不是谷染雪,只是一个霸占了他所爱女子肉身的冤魂,眼前的男子就算再为她担忧,悲伤,她也没有丝毫感觉。
为何她的决绝如同一把刀子一刀刀砍在落尘身上,却只见伤口,不见血。
她只能利用最后的手段——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落尘放弃对染雪的关心,那么便利用他对她的爱——她蓦地站起,不管墨枫在不在屋内,因为她知道对墨枫不需防备,便字字冰冷地对落尘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得不到我,就要连我一起毁掉么?你可知我在这后宫是如何步步谨慎地生存,你这样,是想害死我吗!
?”
落尘脸色微白,“染雪,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
他侧目看向墨枫,墨枫蹙眉,却垂眸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我明白了……微臣告退,请静嫔娘娘保重!
——倘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微臣,微臣随时候命。”
他转身,走出桐霖宫。
………………
御书房内,楚世正同几位大臣议事,却听外面传来内侍为难的声音,“太妃娘娘,皇上正在议事,您不能……太妃娘娘!”
楚世抬起头,看到梁太妃站在御书房门口,他站起身,“太妃,朕正在商议国事,您……”
“国事重要,难道家事就不重要么?皇上,当着几位重臣的面,甚至还有你后宫嫔妃的娘家人,哀家倒要问,连自己的家事都一团混乱,国事如何能稳?”
“太妃何出此言?”
“试问皇上,历来祖制,后宫广纳妃嫔是为了什么?是为确保皇室血脉繁荣,开枝散叶,可是皇上专宠一人,置后宫形同虚设,皇上至今没有后嗣——这难道,不是社稷的大事么?”
其他几位大臣立刻附和,楚世一眼扫过,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御书房中的大臣,还真巧,既有某昭媛的爹爹,也有某美人的兄长……看来,梁太妃此番前来是早有准备。
梁太妃既为先皇贵妃,在朝中本就有着自己的势力,如今她又是手握重权的狄南王姨母,要让这些大臣替她说话本就不难,何况还有这么多后妃的娘家人?
“皇上,那静嫔虽也是出身清白,但毕竟谷家只是太医,以她的身份位居‘嫔’已经逾制,何况现在后宫之中还未封后封妃,皇上岂能让一个小小的修仪越阶成为后宫之首!
?”
“皇上,皇家后嗣事关重大,静嫔娘娘的出身绝不足以成为太子之母,还望皇上不要被人蛊惑,早日选出适合的女子封后,生下太子,方能朝廷安稳——”
梁太妃道:“皇上,你都听听,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让静嫔被人扣上妖孽之称,成为迷惑君王的罪人么!
?”
[妖孽]二字狠狠地划过脑海,让他心中一痛。
——妖孽祸国,欺君魅主。
有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然而最终隐没。
他心中莫名惶惑,想起了寒妃——传说中曾经是他后宫唯一的妃子,让他为了她,不纳妃嫔,专宠一人。
最后,却暴毙而亡从后宫消失的女子。
她真的是急病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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