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雀其后来信就骂得很对。
说她自私自利赶紧认了,别打着为民做主的幌子搞什么政治作秀。
“落香庵没了,宝华寺垮了……不是我,是你贪功冒进,为了青史留名不计后果……怎么?我说的是实话。
你不是厉害得很么?哪怕拿那些小姐性命——即便是窑姐,至少有吃有穿,到了你李木棠手里,不由分说北上的北上,下乡的下乡——你根本不是在救人,你是拿她们的命,填边境的缺口,压府兵的胃口——很得意么,那一条条人命?!
而今又是怎样,把自个亲姨娘当笑话给全天下讲,好把典军老爷这捕风捉影里的‘凶手’,变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却不想回了乡里上了祠堂,亲儿子为她杀了爹——宗族耆老不将妖妇浸了猪笼才怪!
什么经年受苦,必定是她自个在外偷欢,数十年如一日的讨打就是贱骨头!
难为邹家老爹一忍再忍,却摊上这么个不受教化的儿……你想让她和你李家旧年一样,受村里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李木棠无从分辩,的确从最开始她就别有居心。
二哥在京兆府换了清白,街头巷尾却不知还要怎么说。
王姨娘哭哭啼啼,又五体投地求她救自己儿子出狱……她以为这会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主意呢。
即便她讨厌表兄,更嫉妒她们母子情深——自己这么大个侄女受苦受累眼前奔走,怎么姨娘就不来关照她几句,丧眉耷脸尽惦记那不孝子冷不冷渴不渴挨没挨打遭没遭罪?却没个人称赞她李家阿蛮不计前嫌纯善大方呢……
曹文雀又骂她尽给自己贴金。
“你明明很享受姨娘向你讨饶……作为邹家坐视李家覆灭的报复。
眼前的姨娘,怎么就不是曾经那个六神无主的阿蛮。
高高在上施舍三瓜两枣就能救整个邹家于水火的感觉,已经不屑于复仇的神灵……你很得意罢?你向来如此!
弱者面前假装强者,强者面前又来假装弱者。
奴婢们面前赏个三瓜两枣便作了神仙;回头高门宴席上又扮作病秧子诓骗同情……可真是好一个陇安县主,天生的龙子凤孙!
难怪曹文雀早就高攀不起!”
李木棠揉皱了信纸,半晌,咬了嘴角又放开。
怎么这人不在身边,桩桩件件却都给她说中。
的确,她才从王家回来,刚和王能安做低姿态说尽了好话……她去求从前她很害怕的那些人物,专为给自己贴金:赵彰治伤时扯着她衣袖求救命的模样,实在滋长贪欲。
她乃县主,手中有些权力,护得住兴龙帮帮主一条命,佑其免受柳吏部杀人灭口?她欣然应允。
很快王能安会请回自己曾为京兆尹的堂舅范异,替陇安县主找找雀目看不出的疏漏……柳仲德如何又打了太极,李木棠不晓得也看不清。
她只管请新丰郡主杨华出面,嚷嚷着想念昔日玩伴把刘大趁机从柳家抢出来,赶紧又和郡主及太后一起送出城外休养便是了。
不过此时业已八月,这是要上何处赏秋去呢?
至此,她现自己身上也开始产生晋郎那般无可奈何的变化。
具体表现为总是眉头紧锁,夜夜辗转反侧,随时惊慌失措,还一意装个古井无波。
按下姐姐一封接一封的檄文,她得去问晋郎要一些奖赏了。
但将这张皱巴巴小脸往人眼前一送,什么菩萨呀神仙呀聪明绝顶呀尽人事知天命呀之类蜜里调油的话儿要多少有多少。
何况今日戚晋刚刚从楚家离开,才听了一席关爱弱小的道理,这还不得抓紧时间赶紧实践实践?
他原是为千觞楼关门大吉的事儿,听说有几名男妓更被柳仲德扣下,要以伤风败俗通奸淫乱论处。
这其中有一人,去年曾经是莱国公楚弘的相好,不知那情愫而今还剩几分,够不够引蛇出洞……这里要声明,戚晋自己并没有让楚弘去牵制柳仲德的意图。
恰恰相反,他觉得柳仲德所行所为是近来官场少有的无所顾忌、大力高效之典范。
要不是一多半朝臣生怕引火烧身,闹将起来眼看有罢朝之危,皇帝不由分说又来问他的麻烦的话。
莱国公所以拍案而笑:“假仁假义,什么正人君子!
不过区区一个千觞楼,以致如此风声鹤唳!
嘲弄老夫龙阳之好,至今无以抛头露面……却不知自己何等龌龊,对女子……还不如老夫对男子!
装模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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