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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胤禩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担忧。
“你……怎么会来?”
苏凌的声音低哑,她以为,她和他以后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你生病了,我不来看,心里面就不放心。”
胤禩无奈的叹了口气。
闻言,苏凌身子一僵,身体上的不适,还有心理上的,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心口就疼得让她忍不住把心脏都刨出来。
胤禩用毛巾把她衣服上的药液擦干净,道:“我已经听丫鬟们说了,你先休息一会,药可以晚点再喝。”
苏凌吃力的“嗯”
了一声,倒在胤禩的怀里睡去了。
他说,听丫鬟们说了,是不是,就不怪自己了?
那一睡不要紧,接下来的几天倒是结结实实的生了一场病,太医说是着了凉,体虚,感染了风寒。
于是胤禩不分日夜衣不解带的贴身服侍着。
玲珑,是苏凌身边的大丫鬟,胤禩见苏凌沉沉的睡下后,把她安放在床上,拉好被子,轻声走出了屋子。
“太医怎么说?”
揉了揉太阳穴后,八阿哥问道。
在厨房里煎药的玲珑闻声诧异的转过身去,“八爷。”
说完,赶紧跪下。
“实话实说。”
见玲珑只是低着头,不出声,胤禩补了一句。
“太医说福晋着了凉,体虚……”
玲珑吞吞吐吐的说道。
“要是我记得还清楚的话,当时你把管家推开,拦住我时,可是口口声声的说,是我冤枉了福晋。”
胤禩声音骤然冷了起来。
一开始以为是素凌要见他的说辞,可是他回头再想了想,又觉得并不是如此,所以便趁着素凌睡下了,再来询问一番。
玲珑跪在下首,红着眼,哽咽道:“前段时间,福晋让奴婢拿她屋里的东西去给药铺里的大夫看,大夫说那如意平安荷包里裹的是徐长卿和雪莲花,有安神补益之效,慈宁宫御赐的波斯香料中混杂了牛膝粉,孕妇虽忌,但不食用也无碍。
只是——这几味药虽是无毒,但当和天花粉混杂在一起,每一味便都成了可以致命的剧毒。
即便不是食用,长久的吸入,也会致胎儿中毒衰毙。”
胤禩寒意渐起,“继续说下去。”
“是。”
玲珑低着头,“福晋是察觉了胎儿的不适才让奴婢把那些东西拿出府里的,当时还偷偷请了大夫来看……”
说到这里,玲珑抬起头来,睁大眼睛,一脸黯然,“福晋一直不让奴婢说,可是奴婢这次一定要说。”
玲珑咬了咬嘴唇,“腹中的胎儿……大夫说,已经……已经……所以福晋才让奴婢偷偷煎着那副药的,没想到,还是被爷发现了……”
胤禩身形不禁晃了晃,他眸色一暗,紧锁的眉头,泄露出心中的纠结。
原来他的孩子是这样没有的吗?凶手不是素凌,竟然是他、额娘还有……太后……
想起那日素凌空洞苍白的愁容,凄婉悲痛的眼神,他的心就狠狠的一揪。
胤禟一怔,看着躺在床上的喻静,心头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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