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味儿?”
林初年马上解释道:“这片很多人都喜欢收集废品,这里通风不好,时间长了容易长霉。
原本这片人也不少,这几天都搬迁了,巷子里的生活垃圾没有及时清理,也有味道。”
林初年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已经溢出来了,地上果皮、烂菜叶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破布,周围的地上都是一摊摊的污水汁液,真是看一眼都想吐。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很不适应,垃圾站的味道都未必比这里大。
宋锦抬头,看向远方一片片低矮的棚户,前面的路也是坑坑洼洼的。
确实,这种路是没办法把车开进去的。
“宋姐,这三个村中,胜兴村最大,原住民都是毛纺厂和农机厂的职工。
农机厂倒闭后,毛纺厂也是越来越不景气,这些人能搬走的就搬走了,现在都是些老弱病残。”
可以想象,剩下这些找不到出路的人,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手工和重体力,时间一长,这里就成了底层的聚集地。
这一片房屋年龄比林初年还大,原本都是厂子建造的职工宿舍,随着厂子倒闭改制,这些房子也没人进行维修和翻新,乱搭乱建的现象也没人制止,导致这一片看着非常脏乱。
“唉,你说这个景象,唐海强有很大一份功劳吧?”
宋锦的声音,格外冰冷。
林初年知道,宋锦这是动了必抓之心。
当然也不光是毛纺厂,不少国企都存在缺乏活力,不能自主经营的问题,国家想要释放产业动能,就必须面临改制。
可跟农机厂不同,毛纺厂的一把唐海强在任的期间,赚的盆满钵满,现在转移阵地去了省城,可谓是侵吞国有资产,又华丽转身的典型,宋锦怎么可能不气?
就拿这地来说,价值上亿的土地,被唐海强用十分之一不到的价钱就转手给了鑫阳集团,这里面有多少猫腻,明眼人都清楚。
鑫阳集团的赵子毓也是个狠人,四处买下这些厂子的资产和土地,回头就去银行做抵押,眨眼就能拿到七八千万,这一进一出,不就是纯赚的么?
环环相扣,从银行借了钱,又去购买这些厂子变卖的资产,赵子毓这几年的功夫,就登上了省里的企业家百强榜。
只要这个简单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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