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丁愤愤地想:冯老师的眼里只有乖乖的丁子木,罗飏的眼里只有温和的丁子木,袁樵的眼里只有细心的丁子木,就连杨老师……
在杨一鸣出现以前,自己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保护着丁子木。
自己的存在就仿佛是个一个持戟武士,每天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冲出去替丁子木挡住一切伤害。
这么些年,自己的生命中只有一个丁子木,后来才有了那个小不点儿,这一大一小让自己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保护这个安抚那个,忙得一塌糊涂却从来不曾求过什么。
一直以来,这就是生活的全部。
可是……
大丁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他现在忽然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天,在出租屋,郑哥临走前跟他说:“你也想想将来,总这样也不行啊。”
大丁没有想过将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将来就是守着丁子木,安抚好那个有事儿没事儿就缩墙角的毛头小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杨一鸣出现了。
这个男人很奇怪,天天絮叨自己是“杨三省”
,可是一旦面对丁子木就婆婆妈妈絮絮叨叨,天天抱怨自己穷得揭不开锅,可是从不管丁子木要一分钱。
就算是平时买个菜买个面包的钱,也会想办法用别的方式退还给丁子木。
他说其实没把握治好丁子木,但是……该死的,不管是丁子木还是自己,就是他妈的只信任他——鬼才知道这种不着调的信任是从哪儿来的!
大丁伸出手去,慢慢地摸上冰凉的玻璃镜,他的手指顶上镜中影像的脖颈处,慢慢地用力,再用力,直到镜箱发出轻微的响声才骤然缩回手。
大丁颓然地垂下头:怎么办?
***
杨一鸣坐在床上,拽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开始翻邮箱,美国的佛利德曼教授依然没有回复。
杨一鸣想了想开始写第二封信,在这封信里他把丁子木最近的表现简要地说了说,并且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不管佛利德曼能不能看到,试一试总是好的。
给佛利德曼写完邮件,他又给自己的导师赵峥写了一份电子邮件,表示自己最近对DID非常有兴趣,有一些问题想要咨询一下。
不管有没有回应,试试看总是好的。
把能做的都做完,杨一鸣坐在床上开始发呆,他总觉得今天的大丁有点儿不正常,但是鉴于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也说不好算不算“不正常”
。
杨一鸣被自己这逻辑死的念头整得头晕眼花,更是觉得肩背上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他慢慢地躺下来,看着天花板想,然后要干嘛呢?
这个问题每天都在困扰着他,从他发现丁子木DID以后,他就一直这么茫然无措。
大丁说对了,他并不清楚应该怎么治疗丁子木,他能做的只是照本宣科地按照一些成功的案例来模仿。
首先取得他的信任,然后给他安全感……
现在,杨一鸣对前者有把握,但是后者……他苦笑一声,如果真的安全,今天这一幕就根本不会发生,即便发生,大丁也没有机会出来。
大丁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丁子木在恐惧和逃避,只有躲在别人身后,躲在某个角落里他才能感到安全。
杨一鸣很有失败感,他一直在寻找丁子木心理创伤的根源,曾经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那就是儿时的虐待。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幕,隐隐透露出来一个讯息——那并不是全部!
从事发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丁子木还是不肯回来,大丁也丝毫不退让地占据着丁子木的身体,即便呆在自己身边,呆在这个“安全”
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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