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冰凉激醒了酣睡的人。
吴信元神情大变,“你们是何人,胆敢对本官行凶。”
卫清晏淡声道,“要你命的人。”
随后一手点了吴信元的哑穴,一手握着匕首用力刺进了吴信元的大腿。
“身为盂县父母官,与山匪勾结,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你想如何死?”
吴信元惨白了脸,拼命摇头。
他不想死。
卫清晏转动匕首,解了他的穴,“吴玉初为何将你调来盂县?你替他做了什么?”
在京城看到山匪执念时,她便让杜学义查了虎豹岭所在县城的县令吴信元。
一查,他竟是两年前从甘州调任过来的。
都姓吴,还都是从甘州过来的。
时间上,吴玉初调回京城半年,吴信元便也跟着被调来了离京城不远的盂县。
太巧了。
匕首在肉里转动,疼的吴信元想喊出声,时煜手中软剑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
,!
:匕首在肉里转动,疼的吴信元想喊出声,时煜手中软剑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大腿里的匕首依旧不停,好似要将他的肉搅烂成泥,只得道,“大人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主要是敛财。”
“三年前,你替他做了什么,好好想想,我没什么耐心,但凌迟你也只要须臾。”
说罢,握着匕首的手一抬,吴信元左边的耳朵便飞了出去,疼痛让他本能地张嘴惊呼,哑穴又被时煜定住。
未能宣泄出口的情绪,硬生生让疼痛加倍,吴信元额头豆大的汗似雨下。
他突然想到被刺杀的吴玉初,他是不是也是被眼前人杀的?
意识到眼前人是真的会杀他,他动了动嘴。
时煜软剑轻拍,穴道被解,他急喘了几口气后道,“三……三年前,我是甘州的一个县丞,大人也是让我暗地收用一批人,充作山匪,拦截过路的商人……”
“再想。”
右耳也飞了出去,匕首直接横塞在吴信元的唇上,划破了他两边的嘴角。
卫清晏神情阴戾。
吴玉初身为兵部尚书,手底下不缺人用,却在半年后就将吴信元调到离自己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