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景老眼眸一亮,“当然要,走走走。”
再也没多看时煜一眼,催着冬藏往外跑。
冬藏行至惊蛰身边时,朝他打了个眼色,待人离开后,惊蛰扑通一声跪下,“爷,我错了,往后再不乱说话了。
属下只是心疼您,就想让常姑娘也心疼心疼您……”
“你的多言会让她起疑,甚至彻底远离我。”
时煜眸子未睁,淡声道,“起来吧,等景老挑完了药材,将他送出京。”
惊蛰忙应是,心里却觉得是王爷爱得太小心了,卫将军对王爷不会那样无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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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忙应是,心里却觉得是王爷爱得太小心了,卫将军对王爷不会那样无情的。
另一头,卫清晏三人刚进龚府。
龚明楼便道,“常姑娘,还请移步大哥书房叙话。”
他迫不及待想告知常姑娘,他的父亲爱红妆是有原因的,他的父亲不是心思龌龊之人。
卫清晏颔首,三人刚在书房坐定,龚峻便来了,替他们斟了茶后,亲自守在了书房外。
龚明楼开口,“常姑娘,外祖将母亲许配给父亲时,是知道他有此癖好的,甚至也是因着这个才让母亲下嫁的。”
只是未让父亲他们知晓而已。
“怎么说?”
卫清晏挑了挑眉。
龚明诚看了眼弟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原来。
大魏建国前,前朝皇帝无能,天下大乱,匪寇横行。
龚长英八岁那年,龚家还是在一个县城,父母有事离家,龚家只余他和父亲的一个妾室花姨娘,以及一些下人在府上。
那晚,一群匪徒闯进了龚家,烧杀抢掠。
龚长英年少老成,但也只八岁,吓得不知所措间,是花姨娘寻去了他的院子,将他藏了起来。
匪徒好不容易踩点的地方,定是要将整个龚府搜刮一遍,才肯罢休的。
花姨娘担心他们会搜到龚长英,便主动带着匪徒去了龚家的库房。
龚家库房被洗劫一空,花姨娘被匪徒凌辱后,赤身绑在了梁柱上。
如所有戏里唱的那样,官差永远是事情结束后才姗姗来迟,何况那样的乱世,县衙里就那么几个官差,自保尚且困难。
哪怕知道龚府的匪徒离开了,他们也不敢贸然前去,只等着天明才例行公事。
可在这段时间,整个龚府活着的只有龚长英,和还剩半条命的花姨娘。
龚长英自小读圣贤书,向来瞧不上惯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姨娘,平日花姨娘的示好,他也总是漠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