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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老秦顿时就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村长嘿嘿的笑着：“过不了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老秦说。

“我也警告你不要管闲事，毕竟——燕子岭是我们村的公有林！”

两人看起来要吵架，我赶紧叫老秦我们走，村长却不让老秦走，非要老秦说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了村民，他说老秦对燕子岭非常熟悉，有啥动物植物如数家珍，他不会不知道。

他只要说出是什么伤了村民，村民以后会注意点儿，就不会有伤亡。

他说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他就去镇上告老秦玩忽职守，疏忽大意让村民进山受到攻击，或者说老秦和村民串通一气，事后却因为分赃不均把村民给害了。

老秦气得发抖，被村长纠缠得无路可走，他长叹一声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村民到底是受了什么攻击，从目前几个人的尸体来看，他们可能是中了毒。

这种毒叫山岚瘴气，因为山谷丛林里蛇虫等动物尸体，和堆积的枯枝败叶腐烂后产生的一种毒气，人被毒气侵体之后，就会发冷发热产生幻觉，死后尸体发生突变，或成为干尸，或迅速腐烂千疮百孔。

村长听完恍然大悟，脸上又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我觉得他心里一定在盘算如何避开瘴气。

我和老秦好不容易从他家出来，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对老秦说，你给村长撒谎，那村长也真够笨的，长在大山里，却不知道山岚瘴气的特征。

老秦似笑非笑问我啥意思。

我说瘴气确实是山林的恶浊之气，但是除开越南南部的瘴气四时都有，我们这里的瘴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瘴气最重的时候是清明节后，到了霜降季节就收藏，现在这个季节，山林里是没有瘴气的。

老秦对我竖起大拇指，说我上学的时候功课一定做得好。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了村民？”

我见机就问。

“我说过，是你看不见的东西。”

“是不是我开了阴阳眼之后，就能看见了？”

“看机缘。”

“那到底能不能看见？”

“你这孩子咋这么俗？我说看机缘，你就等呗！”

我和老秦准备上山，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呼叫声，回头一看，四个男村民大叫着老秦的名字说不要走。

我以为他们要找老秦的麻烦，但是那四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早上下山的那两个男人回去之后都死了。

“秦厂长，你是对的。”

他们说，“现在海爷不在村里，你一看就是个行家，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老秦连说自己不是行家，只不过是仔细观察出来的。

那几个村民连着给老秦道歉说刚才不应该那么粗鲁的对待他，一边说一边过来拉老秦，让他去村里看看。

死的两人住在一个院落里，整个院子里都是亲人们撕心裂肺的嚎哭，村民们不敢近前，那两人的尸体就放在院子里的长木板上。

老秦让村民和死者亲属都让开，到院子以外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去晒一会儿，他让我跟他去看死者，背后村民们议论纷纷，他悄悄塞给我一粒黑色的药丸让我吃下，他说是化毒的，万一死者身上有毒气。

老秦小心翼翼的蹲下，那两人的尸体看起来像死了好几天的，脸上的肉已经塌了，颧骨老高，嘴巴都包不住，露出焦黄的大板牙。

“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异常。”

老秦吩咐我。

我紧紧盯着我面前这男人的脸，感觉怪怪的，突然，这个男人的腮帮子鼓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额头又鼓起了一个包。

我惊讶极了，示意老秦来看，就在我招呼他的功夫，死人脸上的不断鼓出包块，老秦转过来的时候，包块又不见了。

老秦撕开死者的衣服，那个包块正好在喉咙处，一眨眼功夫就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