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不敢。
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亦是六宫的皇上,并不是臣妾一人之夫君。
从前是臣妾不够明理,总叫皇上难做,如今宫中妃嫔众多,前朝后宫,皇上亦有自己的难处,臣妾明白的。
所以臣妾不觉委屈。”
胤禛如此因为自己的冷落,如此冲动又着急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那一刻她的心下一软就要原谅胤禛,只是,转念间却又冷静地道出来一番冷硬的道理。
看着胤禛失望又不可置信的脸色,她仿佛尝到了一丝快意。
胤禛松开了手,眼底的冷意和失望不加掩饰,他冷沉了声线又道:
“华妃,克尽敬慎,宽厚平和,实能赞儴内政。
朕,当真心慰。”
年世兰亦是俯身屈膝,再抬头却是目光清冷,淡然道:
“臣妾谨遵圣意,不敢有为。”
这是胤禛在册封她为妃时的诏书所写,身为妃子,她自当领受,无怨无悔。
胤禛眼眸幽深,难掩怒意,对上那冷然的视线,现她的眼中不再有当初的眷恋和温柔,只是陌生地叫他心慌。
胤禛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觉喉头微紧,最终只是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没有人知道皇上与华妃两人说了什么,满宫的妃嫔却因为华妃再次惹恼了皇上而欣喜万分,仿佛只要没了这个宠妃,她们就能分得皇上的宠爱一般。
而胤禛依然怒气未消,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因年世兰一番忤逆作派,他却无法开口责罚而感到生气。
还是因为年世兰果然是在冷淡自己而感到气闷。
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枉费从前自己如此宠爱她,甚至有负皇恩。
而年世兰却只一副淡然神情,回到宫中,一切如往日。
只是拿着的那画本也是许久未翻动一页,她很想静下心,却总是想起胤禛那一瞬失落的神情。
这可真叫她费解,明明胤禛只是一心算计自己,算计年家而已。
可为何偏偏还要装的一往情深,扰乱自己心神?
年世兰嗤笑一声,合上了画本,可能这戏要演的像,也是要付出一些真心吧。
而另一头的勤政殿中,胤禛自从园子里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批折子,时不时还大骂上奏的大臣。
苏培盛随侍在书房外,一时也是没了主意,上午还好好的,不知道华妃娘娘又如何惹恼了皇上。
午后齐妃在殿外求见皇上,自然是因为知道皇上因为华妃正生气,自己便是做了点心前来安抚一番。
却被告知皇上忙于公务,不见任何人。
她正沮丧心灰往回走,倒是遇上了拎着食盒的莞贵人。
这一看便是去勤政殿找皇上的,她嗤笑一声,上前朗声道:
“哟,莞贵人真是费心了,依姐姐看啊,你还是不要烦劳去上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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