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津岛柊时轻轻的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瘀伤,叹了口气。
“因为,你着急要走。”
太宰治将眼睛专注的望向津岛柊时,长长的睫毛下显得暗淡的的鸢色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跟别人约好了一起吃饭。”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太宰治太了解她了。
像家养的小猫一样,调皮捣蛋,总是各种在家里搞破坏,即使在宠,也会渐渐的消耗掉耐心。
但是,这之后受了伤,乖乖的安静下来,不再吵闹的缩在一角时,却又令人心疼。
希望他回到调皮捣蛋的样子,并且为自己曾经的不耐烦而心生愧疚,由愧疚而无限放大,最终成为无底线的溺。
小小的创伤,可怜兮兮的示弱,换来的是宠和横行霸道的特权。
十分划算的小心机。
这种把戏,幼猫和太宰治都十分擅长。
津岛柊时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将放在太宰治额头上的手往回缩,太宰治却敏感的察觉到她心态的动摇,注视着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握住津岛柊时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他的额头,却转开了眼睛,不再向她,而是垂下眼望向一边,那双被低垂下的睫毛掩盖的眼睛,又像是沉寂下来的一片黑海。
这张牌出的时机正好。
因为津岛柊时正是养猫的人,也和所有饲养着猫咪的愚蠢饲主一样,即使透了他的小心机,也无法不心疼和坐视不理。
面对受了伤的猫咪的委委屈屈的喵喵叫什么的。
这下子,真的无法放任不管了。
她顺着太宰治的力量,将自己的手指贴在他的额头上。
之前还告诉他要好好保持社交的正常距离,转眼又超过了界限。
没有办法啊,对他。
服务员走到他们身边,到这个姿势略微一怔,十分具有职业素养的低下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到似的微笑,
“请问小姐要点点什么。”
太宰治确定此刻她不会离开了,松开了手,津岛柊时察觉到自己已经走进了他的圈套,却没有反抗的意愿,她只能无奈地笑笑。
“麻烦你给我一杯黑咖啡。”
她将包放到对面,坐在了太
宰治身边。
“陪你一会,先说好,在我工作的时候安静一点哦。”
津岛柊时按按鼻梁,将从包中拿出的稿纸和钢笔放在桌上,在服务员端上咖啡之后,偏过头对撑着下巴注视着她的太宰治说,
“虽然是自由工作,但是也是很辛苦的,我这算是带着工作来找你,所以,在我写东西的时候,你别捣乱。”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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