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越高,局势就越清晰。
陆琛与游凭星看问题的高度不同,他知道“太子献妻”
是被迫,也知道看似父慈子孝的家庭实则潜伏危机。
执棋者要扩大危机。
殿堂正门大开,金靴入门,乐队奏乐,谈话声戛然而止。
及地长袍绣满金灿灿的皇纹,云齐迈着威严庄重的步伐,在万众瞩目下缓缓从门口走至殿堂最前方。
云齐入座,众人俯首高呼:“恭迎云齐大帝!”
皇帝云齐坐在礼堂正中央,献上发妻的好儿子云逐风与父亲交谈甚欢,生母被杀的云慕连俯首含笑。
陆琛站在高处看向有说有笑的三人,跟着他们一起笑。
披着人皮的畜生为了皇权虚与委蛇,每次见到家庭和睦的场景,陆琛都想笑。
陆琛掐了把想笑的肌肉,捏了张平静的脸,收起所有情绪。
站在高处的执棋者摔下去就是死,所以他不能露出任何真实情绪。
执棋者先是挑拨父子关系,而后又离间兄弟,将皇室在5年内搞的分崩离析。
典礼即将启动,棋盘马上开局,皇室的厄运推手,会将坐在云端的至亲,从天堂推到地狱。
第17章求婚
陆琛从高处走下,粉白相间的西服似盛夏的樱花,鲜艳又不失典雅。
礼堂内宾客纷杂,游凭星在人群喧嚣中,一眼就望见陆琛。
西服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似天边粉红朝霞。
朝霞优雅地照到身前,俏皮地眨巴眼睛,说:“你穿礼服真好看。”
慷慨激昂的音乐变成庄重的婚礼前奏,陆琛向前一步贴近游凭星,说:“二哥的婚礼三年前你就看过一遍,这次还想看啊?”
礼堂人多嘴杂,元帅本身就是焦点,陆琛又穿得如此显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游凭星后退半步,说:“我确实想看看,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是如何爱上对方的。”
“没准儿是一见钟情呢。”
陆琛笑道:“我更好奇二哥‘爱的宣言’会不会跟三年前一样。”
“应该不会,这么多媒体呢,怎么着也得改改。”
游凭星想了想,问:“三年前怎么没见到你?”
陆琛眨眨眼,道:“我当时在忙别的,就没来。”
游凭星想到陆琛在皇宫的处境,以为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云逐风不想让他来。
礼堂内灯光骤亮,新娘即将入场。
腺体受损后,游凭星体温偏低,手脚冰凉。
此刻,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陆琛笑似暖阳:“别看了,跟我走吧。”
伴随着新娘入场的盛大音乐,二人在礼堂中央牵手,沿着墙壁走到后门。
因为陆琛牵的太紧,所以游凭星没能甩开,绝对不是因为他没使劲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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