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明显不熟,黑色长发的新娘对尺宫三爻了什么。
尺宫三爻停了停脚步,新娘自然地扬起婚纱下摆,似乎是新郎不心踩到了。
然后他扭过头避开新娘,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
新娘关切问了什么一句,两人交谈几句,四楼就到了。
安摩拉多没有离开,他还要当场和尺宫这一代的掌舵人交谈,等他介绍新的中间人。
嚣张吗?就是要这样嚣张!
尺宫在新时代已经不怎么需要黑道,同样的东西,他们可以从警察那里得到,所以就显得组织格外的可憎。
尺宫三爻的退出虽然是他的本意,背后也有着尺宫家族和其他几个家族的推波助澜。
如果组织不能够予以反击,他们就敢真的不再给予支持。
安摩拉多对着一人一份的食物举起炼叉,吃饱了才好谈判呢。
他举起叉子,扎住牛肉。
牛肉温度还在,羽绘多户只吃了一口就匆匆踏上楼梯。
为了保持身材,他从四点起床开始做造型,什么都没吃,就只用水沾了沾唇。
中间遇到好友偷偷投喂巧克力,不敢让巧克力在嘴里化掉,只好大嚼特嚼先咽进去,然后喝一口香槟,保证牙齿干净。
上楼时他终于找到机会和他的新郎聊了,三楼到四楼的距离很近,他只能选重要的,还要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如果你大哥想要过继给你孩子不要答应。”
这句话他没有用伪音,在新郎惊悚地听到男性的声音转头看过来时用指尖勾了勾脖子上的蕾丝颈环。
垂坠的巴洛克珍珠晃荡着击打在他的脖颈所在的乳白皮肤,看起来美得要命,尺宫三爻第一次发现妻子的美——如果他真的是个女性。
他差点摔了一下,被新娘扶住,另一只手扬起裙摆遮掩过去。
“什、什么……等等。”
本来和他保持距离的男人此刻凑过来。
“什么意思?你是男的?我大哥?他要过继给我孩子?”
尺宫三爻第一次觉得他并不了解他的家人。
羽绘多户正对着尺宫三爻红橙黄绿的脸翻了个白眼,传言你是个草包,你还真是个草包啊。
“那我二哥家的灰江呢?”
羽绘多户深深地茫然了,“二哥家的灰江”
?他没见过本人只看过资料,是个十七八岁的孩。
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哦,现在是我们家了。
尺宫扭头喝了一口香槟,舒缓情绪后扭头先问对自己来最关键的问题:“是只有我不知道吗?你的性别。”
“是我不告诉你吗?大忙人。”
羽绘多户以相同的句式回应。
然后他吸了吸鼻子:“白水晶品种的百合?”
他有点狐疑,他记得全场采用的应该是“亲密爱人”
这个品种啊。
但负责花材的是尺宫家的人,他不好问。
万一人家只是想刮点儿油水呢,自己掀开来问显得很不成熟。
确实一直避开见面因此十分心虚的尺宫三爻咳嗽一声跳过这个话题:“我大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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