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味道怎样?”
聂行烟嗯了一声,闷头夸,“好吃,跟饭店的味道一模一样。”
说完又觉得太官方,又补了一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闻言凌东言侧头看向她,“我会的不止这一件。”
声音玉石相震:“只是你没发现。”
他视线灼灼,聂行烟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只是这么逃避,倒是显得自己心中有鬼一样,她一鼓作气,干脆也侧过头看他。
粥香四溢,白烟氤氲,两人近到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自己。
凌东言喉结一滚,把粥咽了下去。
聂行烟的视线也停在了他的喉结处,那里红痕显现,不止一处。
“你的脖子……”
“自己的杰作记起来了?”
凌东言嗓子里似乎含了笑。
聂行烟记起来了,是自己昨天在金帝斯把他当成色狼挠成这样的。
“让我看看。”
她的手次次比她的脑子反应更快。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纤细如葱的手指早已轻覆在他的喉结处,来回轻刮,担忧的心不是假的,“都出血了,疼吗?”
“你都叫医生来帮我看病了,怎么没让她顺便给你消毒呢?要是留疤怎么办?”
她昨天没搞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时候,可是下了狠手的。
不止一处,颈部喉结到锁骨这里,分布着参差不齐的红痕,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她倏地上手,凌东言眸光暗了一瞬,一把抓住她的手。
聂行烟吃痛,她急忙解释,“我就是想看看伤。”
没想到凌东言放开她后直接起身。
聂行烟看他突然默不作声,以为他生气了。
正想着该怎么弥补,肩膀上一重,一件薄毯子就盖到了她身上,“手怎么这么冷,刚退烧又想感冒?”
他坐姿有点奇怪,身子不朝向桌面,反而有点背靠着她,朝向另外一边。
“这些不严重,等下涂点药就好了。”
他紧了紧领口,遮盖住那些红痕。
手里的勺子搅着热粥,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出去留学那几年,白人饭太难吃了,经常饿得头晕眼花学习也没力气,我就学着自己做饭,做多了就会了。”
“这也是一门手艺,学会了总能派上用场。”
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一个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浓墨重彩极为好看。
严肃的时候,是睥睨霸气,正视人的时候,又目光灼灼自带风流,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坎里去。
聂行烟被他盯得心里一晃。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滋长,不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碗已被他拿起来,“好吃就再吃一碗。”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说话的真实性,瘦肉粥她连喝了三碗,肚子都鼓起来了才作罢。
吃太多了,只能在房子里打着圈消食。
房子是超级海景大平层,这地段她知道,内环一线海景房,都是以亿为单位售卖,她家没破产以前,兴许能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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