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还没转完,她自己现在心里呸了一声,“聂行烟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他就算是把五十六个民族的姑娘挨个都照顾一遍,也跟你没关系!”
到时候问问,给她准备的衣服多少钱,到时候给他就行了,就当是住酒店了,想那么多干嘛?!
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又拿起衣服比划了一下。
尺寸分毫不差。
下面还有两包卫生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竟然都是她平时常用的牌子,也放的好好的。
如果说刚才还能自持冷静,那看到这个,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她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体温又有点升高了。
刚才没好意思问,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换了,连卫生巾都好好的粘在内裤上,身上也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
应该不会是凌东言吧?
虽然她和凌东言几年前是有过一夜情,但当时黑灯瞎火的。
而且天一亮她就穿衣服走人了,凌东言可能只是摸光,但是没看光吧?
一想到这里,她脑子又忍不住冒出些奇怪的画面,整个人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一厅。
倒头铺在枕头上,结果枕头上也是他身上独有的雪霜松木香。
刚才没发现,现在静下心来,整个鼻尖充斥的全是这种味道。
包裹着她,纠缠着她,挥之不去。
后来她又接受现实了,宽慰自己,这些小事应该不是他,从两人重逢开始,他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也懂得避嫌,可能是别人帮忙的。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想起刚才看见的抓伤,聂行烟想了想,还是帮他处理一下,算是聊表歉意。
刚才收拾衣物的时候看见柜子旁边有小型的医疗箱,里面棉签碘伏都有。
看见她下楼,凌东言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泡好了?”
“那个……你有事吗?”
她的脸和脖子有些泛红,双手背在身后,欲言又止。
凌东言正要出门,看她吞吞吐吐的,直接停下来。
“没事。”
他知道聂行烟一直在逃避,也一直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她的防备心很重,这种时候,他不会主动出击,得让她自己开口说。
等待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有耐心了。
“那、那……”
她欲言又止,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扭着,在和自己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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