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害怕啊!
那个人在害怕他。
就像是狗,越是弱小越容易虚张声势、大声吠叫,它叫得越厉害,就是越害怕。
这么说来,他叫“马公纬”
便不
太妥当了,改姓苟如何?
周行训忍不住哧地一下笑出来。
——他要去告诉阿嫦这个好消息!
!
周行训脚步飞快地往长乐宫走,从政事堂外跟过来的刘通又双一次没跟上。
不过他已经非常习惯了,熟练地指使着旁边腿脚快的小内侍跑去长乐宫报个信:陛下心情这么好的时候,一准的是去长乐宫没错了,而且这些时日,这位完全是在长乐宫住下的态度。
吩咐下去之后,刘通人也不急了。
他扶着墙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有点纳闷地想:今日朝中是有什么好事吗?
确实有“好事()”
,博州造反。
周行训站在长乐宫外,总算反应过来这个等量关系。
他后知后觉、并且十分肯定:自己要是这么喜气洋洋地说了,阿嫦肯定会生气。
这么想着,他不由停定在原地稍稍站定了一会儿,努力把唇角往下压,力图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又庄重起来。
而宫内,卢皎月已经接到一路狂奔、抄着小路来报信的内侍的消息。
就算她心里再怎么想问周行训怎么又双叒来了,但还是得出去迎接圣驾。
却不料,出门就看见了周行训正杵在殿门口,脸上的神色是少见的肃然。
看见了出来的卢皎月,他似乎想笑一下,但是唇角只往上扬了一下就飞快地压平,脸上的表情越发紧绷了。
这神情在周行训脸上实在太少见了,卢皎月也跟着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行训言简意赅:“博州造反。”
这四个字太简短,无法从中听出语气,卢皎月愣了一下。
造反?哪里?
博州……博州!
!
那个地名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卢皎月脸色禁不住苍白下去,脑中甚至有一瞬眩晕。
她往后踉跄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扶住廊下的立柱,但晕眩的视线中一切景物都带出了重叠的虚影,她抬手碰了个空。
好在并没有这么跌坐在地上,腰间环过来一只结实的手臂,将她稳稳地带入怀中,上方似乎传来一叠声的焦急呼唤,“阿嫦?阿嫦!”
周行训第一次看见皇后露出这样的神色。
阿嫦的情绪总是很平又很浅,就连生气都是淡淡的,全然是印象中皇后该有的样子。
但周行训不喜欢那样。
想要逗她笑、想要让她开心、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惹她生气……想-->>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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