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乐意剥,你想剥多久都行。”
陈玉珠搓着自己发疼的手指,前日她也跟着剥了几小时,几小时下来,手指头子都又肿又疼。
他们乐意剥,那简直太好了。
她跟李建国还是更喜欢熬肉冻。
还没聊几句,村长就打着呵欠过来了。
给他们安排盖屋子的地方,至于其他诸如手续之类的,等他们决定入户了再说。
反正逃荒户开荒种地,那地不算在纳税田里,能先暂时种着。
罗努生和他老娘连连道谢的跟着走了一趟,特意在李家屋后头到处转了一圈。
想在李家附近就近落脚,自个儿母子俩人生地不熟的,李家瞅着都是挺好的人,往后若是有啥为难,还能希冀他们帮衬帮衬。
或者他们有啥活计需要帮的,他们也能就近的过来。
这么一圈转悠下来,李家屋后头除开那几亩田之后,往后就是波浪似的土山包了,不平坦。
最终在李家对面、村道旁的土坡子山山脚斜坡处定下了。
虽然还是不平坦,但是收拾收拾垫铲一下,一礼拜功夫也能收拾出来。
若是今儿就能把苗床给种上,时间上就能相互对准的刚刚好。
就是比旁人晚约十天功夫耕种,收成时会比旁人少收成个一两成。
因为收成的时候都已经是天寒地冻的秋天了,旁人是正好掐着时间收成,他们则必须在麦子还没全熟时就收成。
想赖时间也赖不了,因为气候已经太冷,庄稼到那时候就已经被冻的不长了。
于是乎,眼前的愁人事儿就来了——
眼下就需要钱重新买粮种。
“村长……咱能跟您……赊一笔粮种不?”
罗努生想起早前张晓桂能赊账,于是他鼓起勇气问了一嘴。
听见这话,村长眼珠子一眯:
“不是咱不帮衬,这苗床时间都过去老些天了,咱家已经没粮种了,留到明年那都是陈年旧种子了。”
“你们得自个儿去县里买。”
田富康寻思,明年再不做这生意了,分币没见着,收到手的全是欠条。
谁爱做这生意谁做吧,一想到家里那好几万块钱的欠条他就头疼。
好不容易从赵先生那挣了些钱,又问赵先生借了二万,才终于铺开这生意。
结果,全压这里头去了。
嗐!
忙活完安顿逃荒户的事儿,村长就忧心忡忡的背着手走了。
谁家都有烦心事,他村长也是。
母子俩满心压力的回到李家时,恰好张晓桂刚忙完屋后田,要回李家院子里。
粮种的事儿压在心口,罗努生顶着压力,不再多想的朝张晓桂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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