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漂浮在半空为阿箬照明,让阿箬记起那些与幽冥有关的传说,只好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将道旁火焰作鬼火都联想。
这座地下洞穴很大,且道路错综复杂。
阿箬跌跌撞撞的往前,起初还试图辨认道路,后来无奈放弃,直接遵循脑子里神明的指引木然行走。
往右、往左、往右那声音并不与她多做交谈,只是简单的下令。
阿箬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走了很久很久,到最后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定飖湖底。
她也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也许不是重见天日的光明而是某妖魔的血盆大口也不一定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些,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前方的三岔路口,你往右。
阿箬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头颅,她还是不大适应这种在脑子里和神单方面交流的模式。
她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在忍受了长时间的静默煎熬之后,终于听见那个声音在她脑子里问她怎么了
这是除却指路之外,石窟古神与她的第一次对话。
阿箬松了口气,答“在想一些心事。”
在想什么那个声音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阿箬迟疑了一会,实话实说“在想尊神大人您能不能穿我心里的想法。”
神明无所不能,读心之术更是雕虫小技,凡人在神的眼中,就如同是透明的一样这让阿箬多少有些害怕。
人和神的实力悬殊她可以坦然接受,但出于心底那点可怜的自尊,她还是不希望有谁能够窥探到她的想法。
她并无什么坏心思,可即便是稚嫩的孩童,在稍微懂事后都不会愿意在人前赤身裸体,若一个人的思维可以被直接破,那人在某种程度上便等同于是一丝不挂。
不过这位尊神似乎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否则祂也不会在阿箬发呆的时候问她在想什么,而是会直接读取她的思维。
但是那位神明的声音下一刻又清晰的响在了阿箬的脑海里,带着些许笑意这很容易啊。
阿箬不再说话了。
片刻后,那声音又带了些懒洋洋的腔调不过凡人的思绪太过紊杂,我不想去读。
凡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没兴趣。
阿箬顿感挫败,不仅仅是因自己的想法在这位神明面前等同透明,更是因为祂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轻蔑或者说,连轻蔑都算不上,神没有喜怒哀乐,也不知鄙夷厌憎,祂就仅仅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从高处俯视阿箬。
然而口口声声对阿箬不感兴趣的神,很快便提出了个问题
你,为何会穿一身红
阿箬没想到神明询问的竟是这样一个问题,“这,这、是嫁衣。”
眼下她身上的衣裳湿透之后贴在身上,沾着泥土和细小的砂砾,但依稀能清裙摆袖扣华美的织绣,那是祥云与鸾鸟,是对新妇的期许祝愿。
你是我杀死的那只妖怪的妻子么
阿箬听见颅内的那个声音忽然拔高了语调,带着些许惊讶以及微妙的歉意。
阿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一句话中听出了神明的情绪,但如果这情绪是真切存在的话,那这位古神倒也挺有人情味的。
甚至从这句问话中,阿箬还能感受到不谙世事的天真,于是这位高不可攀的尊神,与她的距离一下子似乎没那么遥远了。
“不,当然不是。”
阿箬连忙解释,“我是祭品。”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位神明都没有再发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他的指引阿箬也不敢随意乱走,就站在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到了洞窟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段,尖锐的石柱从头顶倒垂而下,地下水从不见的地方汇集,在她脚下汇成了一条河,悬浮在半空的火焰如同蝴蝶一般轻盈舞动,在水面映照出灿然的波光。
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嶙峋的怪石一个塞一个狰狞,最远处的道路尽头仿佛是有一座天然的石台,是洞穴中最高最宏伟的巨石,阿箬盯着它久了,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我睡了多少年了就在这时,阿箬陡然又听见那位古神发问。
阿箬不禁失笑,“这问题,在下没有办法回答大人。”
为什么
“因为人的寿数短暂,见证不了太漫长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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